“唐夫人”出手如此阔绰,太子李承乾登时大悦。
再加上“唐夫人”皓齿星眸,看来赏心悦目。美女只要应答得体,是很有加分效果的,两人竟有相见甚欢之感。
一番攀谈,李承乾确认“唐夫人”只是要攀上他这个高枝儿,借着太子的势,摆脱家族对她的压迫与控制,这是主要目的,其次就是在长安立足,当外部困难达到她用她的钱和势解决不了的时候,会借太子之名令对手知难而退。
“唐夫人”并没有公开打出太子的旗号,招摇长安的想法,而付出的却是源源不断的金钱,两个人正是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离开东宫的时候,太子李承乾亲自把她送到了门口,这对太子而言,可是极罕见的事情,对一个民女,还是“孀居的寡妇”而言,却是极大的殊荣了,虽然这种事并不能拿来宣扬。
目视太子回府,转身踏上轻车,杨千叶对因为不放心她孤身入险地而跟来扮作车把式的墨白焰道:“那李鱼还关在大理寺?”
墨白焰沉默片刻,车轮辘辘声中,道:“姑娘,我们……是没有办法救他脱困的。”
“我明白……”
杨千叶轻轻叹了口气,歪歪地倚在软绵绵的靠垫上,痴痴地想:“那个家伙,每到一处,总生出无数事端来,这一次,终于把自己作死了么?”
杨千叶想想李鱼从长安死囚狱中离奇脱困,在利州斗太守,在马邑州斗四大寇,在西市斗两大梁,再到莫名其妙混成了灵台监造的全过程,总觉得,老天爷不会让这样一个神奇的物种就这样窝窝囊囊地消失。
只是,这一次背后较力的是太子和魏王,这是两个真正的庞然大物,随便搅起一点什么风浪,都是多少人粉身碎骨,他……真能侥幸得脱么?
杨千叶闭上了眼睛,纷乱的思绪始终静不下来,也就理不出一个头绪。盗卖灵台器物,所图者不过金钱。我助太子,使其拥有了一份稳定而庞大的财源,就有了脱罪的充分理由,魏王若是知道了,必会觉得原本可以致命的攻击将失去理由,或许他会就此放手?
这样的话,他就不必咬死李鱼,李鱼并没有被当场抓获,他是否牵涉其中,也只凭王超一面之辞,所以……那就很可能不会杀,最大的可能是……流放边荒。
杨千叶想着,略觉心安了些。但是一个念头忽地掠过心头,杨千叶心头怦地一跳,霍地坐了起来。
“不对!魏王轻易不出手,既然出手,图穷匕现直指太子,还能回头么?他,只是想给太子定一个盗卖文物的罪名?如果他想法办泡制出如下一幕:盗卖文物,只是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是取其紧要之物,占卜天运,预测天象……
那……太子岂非死得不能再死?
这个罪名一旦成立,那才真是毒了。
试想,李承乾是当今太子,未来的皇帝。他居然趁修建灵台之便,弄来观天仪器,然后占卜天运,预测天象,那他是想要干什么?只是想知道他老爹什么时候死?如果他没有异心,耐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