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残月下,诡异的一幕出现。
双方交战之际,竟然没有听到兵刃碰撞之声。
只有“噗噗……”一阵阵低沉刺耳的锐器穿物之声,伴随着一声声或低沉,或嘶哑……的闷哼声。
借着幽冷的月光,隐约可见,黑暗中一朵朵殷红的花朵,犹如昙花绽放。
十息时过后!
数十名黑衣人,唯有一人还保持着站立之势,他那手中那高举的大刀,在一根沾染了鲜血,犹自冒着青烟的三尺短棍,贴在自己咽喉的刹那,终究是无法劈下这一刀了。
目光惊恐四望,周围的同伴们,不知何时已经全部在地上,气绝身亡。
男子瞳孔骤然一缩,干咽了一口唾沫,只觉全身的汗毛瞬间炸立,冷涔涔流下。
再看向眼前那手持短棍,神色平静的青年,男子头皮一阵发麻,身躯突然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甚至两腿zhi间,一股热流顺流而下。
旋即男子双腿好像失去了力量,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对方身前。
青年低头,神情淡漠的望着男子,平静道。
“我留你一条性命,让他们找些高手来,不然太没意思。”
“呃……”
男子身体颤抖如筛糠,呆愣良久,才终于后知后觉的点头。
“好……好……”
再抬头,那青年早已经是无影无踪。
男子呆呆的跪了半晌,看了眼四周数十具冰冷的尸体,发现所有的尸体的咽喉处,都有着一个小指大的血洞,又是愣了好久,这才失魂落魄,向着来时的方向,踉跄奔逃。
与此同时,山洞内温暖依旧,项云的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篝火旁,手中那根染满了鲜血的木棍,轻轻投入篝火之中,迅速被火焰吞噬。
项云盘膝而坐,体内暗运功德造化诀,开始打坐修炼。
……
翌日清晨,李沧海是被鼻尖传来的香气唤醒的,睡眼惺忪,半睁未睁之际,她忽然听到有人说话。
“你醒了?”
猛然睁开惺忪的睡眼,李沧海下意识的双手捂住胸口,待发现自己的衣物完好,这才松了一口气。
转头一看,项云已经坐在篝火旁,火堆上挂着一口砂锅,锅内热气腾腾,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似乎在熬着粥。
坐在石床上,李沧海发了片刻的呆,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的羊毛毯,不知何时,已经全部飞到了脚那头,而自己双腿正毫无形象的大张着。
李沧海连忙缩腿坐下床,感觉脸上有些发烫,昨夜她本想保持警醒,一夜不眠,但结果她不但睡着了,看现场,估计睡相还难看的很。
李沧海偷眼瞥去,见项云正专心致志盯着身前的炉火,她一面伸出纤纤玉手,去别了别额间有些凌乱的发丝。
而另一只手却是从背后伸出,悄悄去抓那已经皱成一团的羊毛毯,似乎想要重新伪造一个淑女床榻的假象。
眼看在她的努力下,手指已经碰到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