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听人家这事干嘛,莫不是……”
潘氏丢下涮锅的丝瓜络,兴致勃勃地凑到儿子面前:“儿啊,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李鱼一呆,干笑道:“娘!你说什么呢?”
潘氏用湿淋淋的手指头在儿子脑门儿上戳了一下,笑道:“妙家两个姑娘,可都俊着呢,不信你小子不动心!”
李鱼道:“我才没有。就是……觉得妙家的人,对那大女儿……哦!妙吉祥,好像不太好啊!”
潘氏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又开始扫地,一边扫一边道:“嗨!还不是因为没有娘。吉祥啊,八岁时没了亲娘,现在这个娘是后的,妹妹也是后的,可不就受人欺负呗。”
潘氏说到这里,马上就借题发挥,对儿子进行了一番孝道教育:“以前啊,娘想给你说门亲,可你呢,不务正业,每日里就是出去找人学些打打杀杀的本事,谁家闺女敢给你?”
“现在,咱们家的大仇人石三已经死了,你爹的仇也报了,你该寻思找个正经营生做了。这样,娘也好给你说门亲事,赶紧成亲,赶紧给娘生个大胖孙子,要不然啊,你就是大不孝!哎,你说前门老何家那孩子,十四就成亲了,现在都两儿一女了,我们老李家……”
潘氏痛心疾首地数落起来,李鱼吃不消了,赶紧又往屋外溜:“好了好了,娘!我知道了,我一定尽快找份工做,好好过日子!”
潘氏追在后面叮嘱:“有中意的姑娘你就跟娘说,得赶紧成家立业生孩子啦!”
李鱼不好在院子里继续打转,干脆出去在坊里转悠了一阵。他有着今世这个李鱼的全部记忆,倒是不至于迷路。在外转悠了一阵儿,还见了几个老邻居,没多久,李家大郎杀人得以赦免的消息就在坊里头传开了。
李鱼受不了人家问这问那的,干脆不再转悠,直接回了家。等他进了院子,天色已近昏黄,李鱼隐约注意到房东头原本储放皮货的小仓房门口儿有一角绿衣裳。
李鱼下意识地探头往那边一看,发现那绿裳的妙吉祥正蹲在仓房门口,手里捧着一碗饭,因为仓房里没有窗户,太过黑暗,在门口借着夕阳最后一抹余光正在吃饭。
李鱼怔了一怔,又往堂屋里一瞅,妙策和一个妇人以及一个姑娘正围坐在堂屋小饭桌上吃饭。李鱼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旁人家的事他自然不好过问,可是因此一来,对妙策一家,他却是没有半点好印象了。
李鱼回了屋,潘氏正在堂屋并拢了两条长凳,往上铺着被褥,瞧见儿子回来,潘氏道:“儿啊,你的床铺已经铺好了,这一路劳顿的,快回房睡吧。”
李鱼一呆,奇道:“我睡屋里?那娘睡哪儿?”
潘氏回头笑道:“娘在这儿对付一下就成。”
“那可不行!”李鱼急忙赶了过去,虽说控制他这副身体的灵魂是现代人杨冰,可现代人一样懂得尊老敬贤、孝敬父母。自己去睡床铺,让老娘睡板凳儿?那和披着人皮的畜牲有什么区别?可问题是就是算畜牲,还有乌鸦反哺、羔羊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