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后来?没有后来了啊,二郎真君杀了烧死他母亲的金乌神鸟,受玉帝敕封为显圣真君,住在灌江口,成了一个逍遥自在的地仙。”
华姑眼中希冀的光渐渐消失了,拢着膝盖的双手托着腮,微微歪着头,小大人儿似地思索起来,那双手托腮的模样,仿佛一朵含苞的粉嫩小花儿。
想了一阵儿,华姑失望地摇了摇头,道:“这个故事不好!这二郎神是个没骨气的,他娘亲是被玉帝镇压在桃山之下的,他劈山救母后,也是玉帝派金乌神鸟烧死他母亲的,罪魁祸首是玉帝啊!结果他只杀了金乌了事,居然还接受玉帝赐封,真是没出息!”
李鱼心中一阵悸动,看着她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呢?”
华姑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泥土,把小胸脯儿一挺,双手叉腰,神气活现地道:“若我有三尖两刃枪,有开山神斧,有七十二变,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我就反了玉帝,剥了他的龙袍,夺了他的宝座,自己做玉帝!天下待我不公,我就自己坐天下!哼!”
李鱼看着这九岁小萝莉眉飞色舞的模样,一股暖流缓缓地流转在心田之间:“谢天谢地,她回来了!她还活着!”
一切,一如昨日。
晚上,李鱼把找到养蜂人工作的事告诉了潘氏,潘娇娇又喜极而泣了一次。
李鱼又遇到了晚归的吉祥姑娘,这一次李鱼没有情绪激动,但他还是忍不住责骂了吉祥一番,这个傻丫头,从小没娘,受人欺凌,在李鱼看来,她已根本不懂得该如何保护自己。
李鱼大概猜透了她对继母为何如此的温驯,为何在家里如此的任劳任怨,为何把辛苦赚来的钱全部无怨无悔甚至主动地交给继母。她是天真地以为,自己对继母多孝顺一些,对家庭的贡献再大一些,父亲和继母就能重视她一些,对她疼爱一些。
她缺少亲情,希望能够得到亲人的认可与温情。然而,有些人是感化不了的,这世上疼爱继子女一如自己亲生儿女的继母固然是有的,但绝不是她的继母余氏这样的女人。
她是如此乖巧、懂事,为家庭分担如此之多,如果余氏还有半点良心,待她也不会如此刻薄。现在,余氏又已有了身孕,不管她生下来的是男是女,总归是她的亲生骨肉,介时毫无疑问,她的爱会更加地分摊在自己孩子的身上。
李鱼很清楚吉祥无怨无悔的付出,最后将两手空空,毫无所获。所以虽然明知她未必听得进自己的话,依旧不厌其烦地教训了她一通。
翌日一早,李鱼提前出了门,因为他已知道郭怒大概几时来寻他。如此一来,他就没有碰到郭怒,当然也就没有吉祥偷听到他拿自己做为择妻标准的一幕了。
李鱼提前出门,又没了郭怒的纠缠,所以提前半个时辰就赶到了武都督府后山,阳光喷薄而出,花瓣上还缀着许多的露珠。管平潮背着双手站在油菜花田里看着他,油菜花在他胸前拂来拂去。
眼见李鱼赶到,管平潮抬眼看看天色,满意地噗点点头道:“不错,还算勤快。来,今天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