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客舍里面,李鱼怒斥深深半晌,顺着她又惊又羞的目光一看,终于发现自己现在是何等模样了,不禁尖叫一声,撒腿就往里屋跑,倒把深深惊得呆住。
又过半晌,穿好了衣裳的李鱼才臭着一张脸走出来:“李某喜欢裸.睡。裸.睡是最健康的睡眠方式,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可以让身体得到充分的放松与休息。只是天不冷的话,睡迷糊的时候或情急的时候,会忘了自己不曾着衣。”
李鱼一口气说完这一长串的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啦!我已经解释过了,现在你告诉我,你说的吉祥,是何许人也?”
深深警惕地看着他:“你问这个干嘛?”
李鱼瞪着她道:“我想起来了,你说她跟婆婆一起住的。她那婆婆,可是姓潘?”
“你怎么知道?”深深惊奇地张大了眼睛,但马上又转为警惕之色:“你要干吗?”
李鱼顿时大喜:“果然姓潘?哈哈哈哈……”
李鱼忘形之下,下意识地就往门口冲去,及至看到门外夜色,才省起此时已是宵禁时间。褚大将军有资格在此时回来,他若此时出去,却是一定要被金吾抓走的。
李鱼此时的心仿佛插上了一双翅膀,可他也知道,今夜是不可能去与母亲和吉祥相聚了,他遗憾地望了眼夜色,转身又往回走。
刚刚在深深面前还表演了一出裸奔,其实他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所以也只好借怒遮羞,与她少些言语,便少一些尴尬。
李鱼回到内室,重又躺下,想到母亲和吉祥的消息竟然唾手而得,兴奋之下,睡意全无。
外间屋里,深深拥被而坐,半晌之后,突生懊恼:“啊~~~深深,你干脆蠢死算了!明明这是个好机会,如果他肯要了你,这一辈子不就终身有靠了么,你叫什么叫!啊~~,你真是蠢死算了!咦?他问吉祥妹妹做什么?他怎么知道吉祥妹妹的婆婆姓潘?”
深深狐疑之间,突然一阵晚风吹来,微生凉意,这才醒觉,障子门已经被褚大将军撞烂,偌大一个口子……
深深怯怯的声音便随着那晚风飘进了内室:“小郎君?”
李鱼没好气地应道:“干什么?”
深深小声道:“门坏啦,有风!”
李鱼喝道:“忍着,你这样的,就该睡门廊下边,能睡屋里,已经不错啦!”
“哦!”
深深弱弱地答应了一声,便没了声息。
李鱼想想,忽又有些不忍,正犹豫是否叫那个令他大丢颜面的“蠢女人”到里屋来打地铺,就听悉悉索索一阵响。
李鱼竖起耳朵听着,就觉得那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近,李鱼轻轻抬起头,借着朦胧的月光眯着眼看去,就见深深姑娘身上盖着被子,怀里抱着枕头,匍匐而行,爬几步,歇一歇,做贼似的观察着他的动静,待见他这边毫无声息,便继续匍匐几步。
不用他心软,人家二皮脸的深深姑娘,已经自己爬进来了。
李鱼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