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吉祥说完,举步就走,李鱼问道:“你去哪儿啊?”
吉祥道:“我去厨下帮大娘做饭。”
片刻的功夫,潘大娘就从厨下出来了,米又有淘了,菜有人洗了,现在连掌勺的都有人代替了,潘大娘很高兴地就解了围裙。
潘大娘出了厨房,就见自己的宝贝儿子站在堂下,做无语问苍天状。
潘大娘放轻了脚步走过去,盯着儿子发呆的脸庞看了看,疑惑地道:“儿啊,你要吟诗吗?”
李鱼醒过神儿来,苦叹一声道:“我哪有心情吟诗啊,你看那厨下……”
李鱼往厨下呶了呶嘴儿,潘大娘随之看了一眼,笑眯眯地道:“怎么啦?”
李鱼道:“哎,咱们家的姑娘,就没一盏省油的灯。”
潘大娘恍然,伸出食指,在李鱼额头狠狠一戳:“你这臭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看这这几位姑娘,都挺好的。”
潘大娘说着,笑眯眯地往后宅里去了。那儿还有一个牲口似的每天只知道干活的男人,吃穿住行一团乱,潘大娘只觉得那人比自家儿子还不懂事,太叫她操心。哎,要是没有她,那个男人可怎么活?
潘大娘悲天悯人地摇着头,消失在了李鱼的视线之内。
李鱼往厨房里瞧了一眼,小小一间厨房,三个姑娘置身期间,各自卖弄本领,风拂柳,柳扬枝,小腰身袅娜,挽起袖子的胳膊白生生地跟剥了皮儿的水萝卜似的,一张张俏美的容颜,被灶中火光映得红扑扑的。
李鱼不禁悲叹道:“一个都吃不到,哪儿有福啊?”
……
朱雀长街之上,龙作作一行队伍在善和、通化两坊之间的路口被截住了。
金吾卫执戟而立,肃然喝道:“择坊而入,投店歇息,有什么事,明日再办,马上就要净街了,不得前行。”
马上一个侍卫大声道:“军爷高抬手,我们要去延康坊,过了通义坊就到了,来得及的。”
那金吾卫怒道:“聒噪甚么,人人都学你,老子这街从日落捱到日升都净不干净,快快择坊而入,不可前行。”
龙作作坐在车内,耳听得外边交涉,好不气愤。不过,她也清楚民不与官斗,不要说这里是天子脚下,就算在他们马邑州,这也是他们正业百姓人家不可冒犯的规矩。
龙作作眼珠一转,附着“负心汉”的耳朵悄悄耳语几句,那小丫头点点头,便掀开帘儿走出去,做出一脸焦急模样,道:“各位军爷开恩,我家娘子就要生产了,急着去寻稳婆接生呢,求军爷开恩,行个方便。”
那金吾卫往车上看了一眼,“无情郎”打着帘儿,龙作作捂着肚子,黛眉深蹙,做痛苦不堪状,瞧来甚是可怜。
那金吾卫把长戟一顿,放声大笑:“哈哈哈,你这小娘子,忒也有趣。瞧你随从阵仗,分明大户人家,若要生产,早该请了稳婆在府上候着,哪有仓促之间去寻稳婆的道理,想要诳骗于我,当我眼瞎么?”
“无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