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顾青云瞪了他一眼,视而不见地从香囊上一脚跨过,又道,“这焉知不是给你的?”
“哼,我是何等人?不像你,不近女色,只要给我暗送秋波,我肯定能接收到。”张修远身穿浅色锦袍,手持玉骨折扇的模样很是风度翩翩,比起年轻时候的他,此时的他年近四旬,即使眼角有几条细纹,但更是多了一种成熟的风度。
顾青云无语地看着他,正好前面有一堆穿红挂绿的年轻女子嬉笑着跑这边来,一阵香风袭来,有一道鹅黄色的身影被人一推,顺势倒向他这里。
张修远赶紧避开,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
顾青云加快脚步,往右边移动几步,视而不见地继续向前。
“哎呀!”那女子跌落在地,痛呼一声,跌落在地,目光犹不甘地看向顾青云的方向。
“嘻嘻,这可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咱们多少姐妹在他身上栽跟头,偏你不信这个邪!”有女子嗤笑道。
顾青云的脚步加快,很快,身后的动静被嘈杂的人声掩盖住,再也听不到了。
他的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样的情景他偶尔会遇到,早就有一套应对方法。事实上,刚才那些在路上给他丢香囊和手帕的女子,有些是未出阁的少女,本来春游就有相亲的意思在里面,那些少女可能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随意丢的,有些则是抱着钓金龟的意思广撒网。
像刚才路过的那群女子,顾青云知道她们应该是特殊场合的女子,否则不会如此大胆。
无论是哪种,顾青云都唯恐避之不及,对她们的手段也了如指掌,所以从未中招过。不过他知道自己的上官詹员外郎就曾经在春游中对一名寡妇起了心思,最后把她纳回家。
张修远见状,肩膀狂耸,闷闷地笑了起来。
“慎之,这么多年来,你依然是郎心似铁,愚兄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张修远搂着他的肩膀,嘴角翘起,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消散,“你如此守身如玉,难怪在那帮妇人中,你的名声最好,看来不止话本的功劳。”
“不过你太紧张了,有些女子只是想弄个由头和你说说话而已。”张修远继续笑道,“谁曾想你这么不解风情。”
顾青云瞪着他:“你再不说正事,我就回去了。”肚子都饿了,今天上午踢球也很累好不好。
“好吧好吧,我说正事,我就想问你这次是否还想去试差?”见顾青云的脸色不对,张修远不好再取笑他,连忙正色地问道。
“去。”顾青云早就考虑过,今年八月的乡试他还想去做副主考官,这是扩大他影响力的最好办法之一。
“那你呢?真不打算外放学政?”顾青云问他,三年前张修远本来想试差完毕就外放学政的,结果他最后没动静,顾青云就知道他改变主意了。
与他相反的是,王主事想外放学政,却竞争不过别人,刚才蹴鞠时他就说过,今年还想会去参加试差,估计目的没变。
出乎顾青云意料的是,这次的张修远面露坚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