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晨曦叹道:“可这样一直漫无希望的一日三顿药,吃得胃口都要败光了,也不是长法儿啊,‘是药三分毒’呢!我还是让相公再打听一下别的太医和大夫吧,就不信真给你治不好了!”
顿了顿,又道:“你也别想着不好跟裴二夫人开口了,自己的亲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就让她帮着打听一下怎么了,这可是你和师兄一辈子的大事,但有一分希望,都不能放过了才是!”
季善失笑道:“你怎么‘皇帝不急太监急’,比我还着急呢?我且先吃一段时间太医的药方子再看吧,又不是仙丹,吃下去就能立竿见影看到效果,总得一定的时间才是。我吃老陈大夫的药至今,虽是没看到明显的效果,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还是有变化的……总之还是那句话,慢慢儿来吧,我都有信心,你也得对我有信心才是。”
裴二夫人好容易有了如今悠闲惬意的日子过,她实在不忍心给她打破了,她如今生育艰难并非“天灾”,而是“人祸”,而这个人祸都是因为当年的事造成的。
为此她那日在别庄时,中午那顿药都是偷偷喝的凉的。
若让裴二夫人知道了,本就已够自责悔痛了,还不定得又痛苦到何种地步,她想来想去,终究开不了那个口,还是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再酌情看要不要说吧。
罗晨曦听季善这话也有道理,脸色方好看了些,道:“好吧,那就先吃一段时间段太医的方子看吧,好在善善你和师兄都还年轻。等我回头生了,你也日日都给我带孩子,指不定也能给你引来了。”
季善挑眉,“想帮我引来孩子是假,想我日日帮你带孩子才是真吧?哼,想得美,我才不给你带呢,谁生的谁自己带。”
罗晨曦就白了她一眼,“我差带孩子的人呢,满屋子的下人,用得着你吗?你简直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说谁狗呢?有胆儿再说一遍,别以为你如今肚子里有小家伙儿,我就不敢收拾你哈!”
“那你来呀,看我怕不怕你……”
姑嫂两个笑闹了一回,总算把季善心里的黯然冲散了;而罗晨曦察觉到季善情绪好了许多,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如此到了二月十五,赵穆与罗晨曦回王府去请安的日子到了,沈恒也只能暂停学业,与季善双双衣妆一新,随赵穆罗晨曦一道,坐车去了诚亲王府。
诚亲王府瞧着还是那般的气派富贵,季善却对其无甚好感,巴不得以后都不用再来。
赵穆更是自下了马车,便一脸的凝重,在垂花门前即将分路,他和沈恒去给诚亲王请安,罗晨曦和季善则去给诚亲王妃请安时,忍不住又叮嘱了季善一遍:“嫂嫂,曦儿就拜托你了,至多半个时辰,我便会让人传话儿进内院,说该走了,嫂嫂可千万照顾好她。”
季善虽觉得他有些紧张太过了,诚亲王妃再恨他和罗晨曦,总不至于青天白日的就对罗晨曦使坏。
但对他如此重视罗晨曦还是很受用,再次笑着保证道:“妹夫只管放心吧,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