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阶檐上纳凉兼等他回来的沈九林与路氏了。
立时惊喜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爹娘怎、怎么来了?不是、不是说不来的吗?三哥难道是骗我们的,就是为了给我们一个意外的惊喜呢?善善也是,爹娘来了,怎么也不说带个信儿去府学给我啊,我要是早知道爹娘来了,早告假回来了,亏得今儿不该我跟大人们出门,不然岂不得半夜回了家,才知道爹娘来了?”
路氏瞧得儿子虽瘦了一些,但精神气色都还好,整个人瞧着也越发稳重了似的,眼圈一下子红了,笑嗔道:“恒儿,你可不能怪善善,是我和你爹不让她叫你回来的,横竖我们又不是今儿就要走,你回家就能见到,何必白白耽误你的课业?你快过来娘好生瞧瞧你。不怪方才善善说你瘦了,可不是瘦了么,善善也是瘦了不少,以往总嫌我啰嗦,一程子不见便都瘦了,叫哪个当娘的能不啰嗦?”
沈恒仍很激动,笑道:“哪才一程子不见,都半年了,肯定有变化啊,何况上次是过年,日日都大鱼大肉的,谁都要圆润一圈,我和善善如今不过是把过年长的肉,都给减掉了,恢复到了正常的水平而已。倒是爹娘这些日子在家都还好吧,家里其他人呢?是谁跟爹娘一起来的,哥哥们都来了不成?那家里嫂子和侄儿侄女们怎么办?若不是孩子们都还小,赶路不方便,该带了大家伙儿都来的,如今也只能等以后了。”
路氏见问,正要说话,一旁沈九林已在与跟沈恒一起回来的孟竞打招呼了,“好久不见孟二少爷了,一切都好吧?平日里我们家老四真是多谢您照顾了。”
路氏便也暂时打住,看向了孟竞,笑道:“孟二少爷越发俊俏出挑了,我们家老四和老四媳妇平日里一定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吧?”
孟竞这才拱手给沈九林和路氏行了礼,笑道:“伯父伯母也太客气了,是我给子晟兄和嫂夫人添麻烦,是我多承他们的照顾才是。伯父伯母的气色都这般好,定是万事顺遂吧?那我就不打扰伯父伯母与子晟兄说话儿,先回房去了。”
说完又是一个欠身,回了自己屋里去。
路氏这才低声与沈恒八卦道:“之前孟二小姐忽然说没就没了,老四你肯定知道撒?我还以为孟二少爷忽然没了妹子,就算那妹子不争气,也是亲妹子,肯定会很伤心,没想到刚才看起来,精神还挺好的嘛。”
沈九林忙低斥她,“你说这些干什么呢,又不关咱们家的事儿,不怕孟二少爷听见了,大家都尴尬呢?好了,且先屋里去,有话坐下再慢慢儿说也不迟。”
路氏立时不说了,拉着沈恒进了屋里,待大家都坐了,才回答起他方才的问题来:“我们跟你们大哥三哥来的,雇了八辆马车,午后到的,善善安排大家吃了饭后,就让叶大掌柜的儿子过来,引着大家过去卸货验货了,估摸着还要一会儿才能回来。家里一切都好,本来我们是不来的,后来你二哥主动说他留下看家,我们想了想,到底还是来了。”
顿了顿,继续道:“听善善说,你这阵子日日都是劳心又劳力?亏得你好福气娶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