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啊……”
夫妻两个说着闲话儿,等沈恒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季善便给他梳好发髻,再套上外衫,一路去了前头面见罗府台。
余下季善也妆扮好,穿好外裳,再召了向嫂子到屋里问了一会儿话,便有小丫鬟进来屈膝禀报:“大奶奶,老爷和大爷从前头回来了,才去了花厅里。”
季善遂忙打住,起身带着向嫂子一路去了花厅里。
果见消瘦了不少的罗府台与沈恒正一坐一站的说话儿,“……今晚好生歇息一晚,明儿起就给我闻鸡起舞,一日都不许再松懈耽搁。堤坝上也不用你再随我去,去年汛期后便逐次加固过了,今年虽也险,但我料想冲垮河堤的可能性还是不大的,你别担心我,担心你自己的学业吧!”
季善忙上前给罗府台行礼,“见过恩师。您老人家果然清减了不少,这要是让晨曦看见了,肯定要生气,要说您说话不算话的。”
罗府台忙讪笑,“没有说话不算话,真的每日三餐都是按时吃了的,不信你问川连他们,这不是天儿热,硬逼自己吃也吃不了多少吗?倒是你和子晟此番都辛苦了,总算如今到家了,可以好生缓缓了。”
季善哼笑道:“何须问川连他们,问向嫂子就够了,若恩师是真按时吃了的还罢了,否则,我也不能不敬尊长说恩师的不是,那便只能责罚向嫂子了。”
罗府台惟有继续讪笑,“那个,偶尔也有忙起来,便顾不得吃饭的时候啦,但真的只是偶尔……”
还是沈恒笑着给他解了围,“好了娘子,恩师一忙起来就废寝忘食你还不知道么?天儿没胃口也的确难免,横竖如今我们回来了,就给恩师慢慢儿补回来就是了,你就别不依不饶了。且与恩师说说师妹在京城出嫁时的情形和我们离京时师妹的近况吧。”
季善这才见好就收,没有再说,转而说起罗晨曦的情况来,“诚亲王妃的确待大姑爷不算好,连带对晨曦也有所迁怒,不过宗室上下那么多人都盯着她的,她也不敢过分了。且大姑爷待晨曦是真好,万事都替晨曦想在了头里,将她护得密密实实的,我们离京的头日,他们还进宫去觐见了太后,据晨曦说来,太后也待她极是和善,让她空了就进宫去陪太后说话儿,所以恩师只管放心吧。”
沈恒也笑道:“是啊,大姑爷真的特别周到,凡事只有我们想不到,没有他安排不到的,不过几日时间,师妹便有了很大的好的变化,那随着时间的推移,肯定还会越来越好。”
“晨曦还让我给恩师带话儿,千万保重身体为要,不必记挂她,她好得很,等得了机会,就和大姑爷一起回来探望恩师……”
爷儿三个说了半日的话,等罗府台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毕竟就罗晨曦一个亲生骨肉,当爹的嘴上不说,心里又岂能不抓心挠肺记挂的?如今得了准话儿,一切都顺利,女儿现状也很不错,罗府台一直悬着的心,自然也能放下了。
话题便渐渐转到了明年的春闱上,沈恒也把赵穆告诉给他的明年春闱的主考官极可能是翰林院刘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