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眉头微皱,“就是……我到底是阜阳侯府和裴家出来的,哪怕我已经与他们决裂,身上裴家的烙印却是别说一年半载了,怕是三年五载都抹不去,殿下真肯用我吗?殿下跟前儿其他人,又容得下我吗?若子桓兄与妹夫坚持替我引见,会不会也连累到你们?我虽然很愿意效忠七殿下,却绝不愿因我而让你们受累分毫,所以,但有一丝一毫的顾虑,都请你们不要勉强,好吗?”
赵穆正色道:“殿下从来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一点程大哥尽可放心,不然我如何敢这般大包大揽,正是因为我太了解殿下了,有十足的把握。至于殿下跟前儿的其他人,林子大了肯定什么鸟儿都有,但只要殿下信任你,你也有真才实学,能真正替殿下分忧解劳,假以时日,不服你的人自然会越来越少,直至都彻底接纳你。”
沈恒跟着道:“是啊大哥,殿下心胸宽广,你多接触两次,便会知道是真正值得你追随之人,你如今的选择没有错了。就像我当初一样,接触过殿下几次后,便明白‘士为知己者死’到底是什么感觉了。至于其他人,他们不服,大哥便让他们口服心服便是,大哥难不成连这点儿自信都没有?”
程钦到底生来尊贵,当了快三十年的人上人,骨子里上位者的自信与自傲岂是忽然之间就会消弭不见的?
让赵穆与沈恒这么一说,立时生出了几分豪气来,道:“只要殿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旁的人,我定会让他们都口服心服的,当爷这三十年都是吃白饭不成?爷可是有真才实学的好吗!”
沈恒与赵穆便都笑起来,“程大哥这么想就对了,那今晚咱们好生喝几杯,为即将到来的并肩作战,也为我们大好的光明前程!”
“大哥是不该妄自菲薄啊,你的从四品佥事可不是天上掉的,光靠着家族的庇护,便能做到从四品的,满京城的勋贵子弟里,又有几个呢?我可听岳母说过,众勋贵之家都以你为教养各家儿子的榜样呢!”
三人又低语了一回,听得花厅里季善已经在招呼人收牌桌子,准备摆饭了,这才打住,笑着到了花厅里,问道:“谁赢了呢?”
得知是路氏和程夫人双双赢了,又都嚷嚷着要让二人请客,“索性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儿吧,也别吃太复杂的,就弄一只鹿来,大家烤着吃,再配些小菜小点的,晚上就吃火锅也就是了,正好明儿我们都没有应酬。”
罗晨曦也跟着起哄,“好啊好啊,那我们今晚上索性也不回去了,省得来回折腾。”
路氏与程夫人却是哭笑不得。
程夫人因笑骂道:“我拢共就赢了五百多钱,亲家母更少,不过二百多,结果却要招待你们又吃烤鹿肉又吃火锅的,那我们岂不是辛辛苦苦一下午,结果倒赔进去十几倍?你们当我们傻呢,不然我们把钱退给大姑奶奶和钦儿媳妇,另外我再各给你们一两,明儿便你们做东?”
罗晨曦立时讪笑,“我什么都没说,谁先嚷嚷的让两位伯母请客,两位伯母便找谁啊!”
倒是程大奶奶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