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为了方便指挥,也不想拖累坐骑,只是装备了头胸腹背等几个要害位置上的部件,还将护面给卸了下来。在阵上运气极差的被一箭射穿了面颊,还带去了一颗槽牙。
伤口缝好后,种朴叹着气,“这下破相了。原本就比不过十九相貌讨人喜欢,这一回更差了五分。下回再同他去逛窑子,那些婊子都不带正眼看了。”
“窑子里面,有钱的就是祖宗。怀里揣个百十贯,我这老头子去了照样不缺人奉承。下次去,见人就打赏,看看你兄弟能不能比得过。”
“有这闲钱,还不如用来教训士卒呢。今天能一下射退辽人,可都是平日练出来的功劳。”
“那就别抱怨了!”仇一闻说着,用棉絮沾了一种散发着莫名气味的黑色药膏,往种朴嘴里面塞,“膏药要贴着伤口,不要松开了。”
种朴乖乖的将药膏贴着内侧的伤口,一股清凉感从伤口处扩散开来,疼痛突然间就减退了许多。
帮种朴收拾好伤处,仇一闻收起药箱,让身后的小童背了,拄着手杖在副手的搀扶下往城下去。绝大多数的伤兵都在那里歇着。不过种朴要观敌情,没办法到随军医院中治疗,仇一闻只能上门看病。
种朴起身送行,顺带一脚踢起两名亲兵,“看什么看,还不去扶着!”
刚刚送走仇一闻,号角声便从各座城门处响了起来。
夜里的厮杀让辽人还是吃了一个不小的亏,终于忍不住要开始进攻了。
种朴几步跨到城墙边,望着辽人攻来的方向,城外旌旗招展,气势汹汹。真的是要进攻了。
“好!”种朴用力拍着雉堞,“就怕你们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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