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也算是让萧禧出了口恶气。当日宋辽交战,他可是被软禁在驿馆中,直到新约签订之后,方才被放回国内。
到了宋国的垂拱殿上,可以看看那些名相脸上的表情,顺便也可以看看宋国的新皇帝,到底有没有什么变化。
萧禧又叹了一声,要是能把高丽国王王徽的首级带来就好了。
那个瘫子,被俘虏之后就绝食死了。耶律乙辛一气之下,将尸体斩首示众,连同王徽的几个儿子,全都没留下。
既然宋人,将首级交还给宋国也合乎情理。等到在殿上揭开盖子,不愁惊不到那个小皇帝。
萧禧曾听说那个小皇帝胎里就弱,又给从小给关在宫里不见外人,猛地一见人头,吓到也是正常的。
可惜也只能是幻想,使臣带来进献的物品都要经过检查,首级什么的,连皇城都进不去。绝不会出现荆轲献地图,秦国在他上殿前却没有发现藏在地图里面的匕首的情况。换做是现在,就是装地图的盒子,也要先查一下是不是有木刺。
不过这一次的副使元让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长得恶形恶状。在过去,往往会挑选一些至少能看得过去的官员为使节,但今次不知为何例外了。萧禧回头看看面容丑怪的副使,如果以这种长相上殿的话,说不定当真能吓小皇帝一跳。
在封丘的驿馆住了一晚,次日晨起,萧禧一行再度启程。
到了午后时分,便抵达了东京城。南朝钦命的馆伴副使出城来迎接萧禧——正使要到都亭驿,才会与接伴使交接手中的任务。
马车进了富丽繁华的东京城,萧禧在车中坐得端正,纵然这里的景致是北国无法比拟,但身处在国使的位置上,萧禧也要维持自己的形象。
一路往都亭驿去,但马车突然间停了下来。
“怎么了?”萧禧终于有了动作,问着外面。
随车而行的馆伴副使从外传了话进来,“那是吕相公的车驾。”
话说得理所当然。区区辽国使节,遇上大宋的宰辅,当然要避让道旁。
“是吕吉甫枢密?现在已经做相公了?”萧禧惊讶着,这么大的事,他根本就没听说。难道是这几日才有的变动?
“是宣徽相公!”馆伴副使更正道。
‘只是宣徽使?’
吕惠卿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只是一个宣徽使?萧禧惊得一愣。
他打下的那可是西平六州!西夏放在心尖上的兴灵,宋人时时挂在嘴边的灵武。是塞上江南,是困扰宋国百年的党项人的最重要的一片土地。这番大战下来,党项人已无复起的一天。以吕惠卿的功劳放在大辽都能封王了,在南朝倒好,从枢密使变宣徽使了。
尽管觉得宋国的朝廷太过苛待功臣,但萧禧可没有为吕惠卿叫屈的意思。不管怎么说,吕惠卿都是从大辽手中夺取了西平六州,手上沾满了辽国子民的鲜血。
不过南朝越是慢待这样的功臣,萧禧就越是欢喜。若是南朝日后都如此对待功臣,大辽君臣可就能从此高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