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陈六的回报,韩钟毫不在意,反而笑道,“能拿到将令就好,不然真的不好动。”
“二郎。”陈六心中又急又气,跟了这位爷,这几个月都没安生过。
“放心,放心。”韩钟笑着安慰,“我知王二叔是觉得我私心太重,可你好好想想我这私心当真是让局势更坏吗?本就是公私两利的事,只是有人看不得我这个黄口孺子能把好处拿到手罢了。”
陈六已经不知该如何劝,呐呐无言。
见陈六无话,韩钟更无顾忌,冷笑连声,“至于私心,你当着一回两国大战,当真是不可避免吗?”他冷哼了一声,“私心?都是有的。”
即使是他的那位如同圣人一般的父亲,同样是充满了私心,否则哪里会有这一次的大战?
这一次宋辽大战的起因,说到底也不过是辽国抓了一批大宋行商,扣押了他们的货物。损失不过几百万贯,百来个人而已。相比起来,战争的损失可是多了许多倍了。
其实辽人并没有杀戮大宋行商,只是搜捕而已,人没死,身外之物的损失又能算什么?如果都堂能与耶律乙辛私下里沟通一下,相互让一步,把人要回来又不是什么难事——辽国看重的是工匠,对商人可从来没放在心上——若是能够沟通得更好一点,与辽人达成几个商贸协议,补回损失更是简单。
如近两国局势演变到这一步,主要还是都堂方面的责任。是都堂想打,才会对此事一意穷究,使得辽国不得不硬着来,最后局势一步步恶化,都如了都堂所愿,而责任,却都推到了耶律乙辛的身上。
“多劳六哥了,不过这一次,还要请六哥再帮我一回。”韩钟诚恳的拜托陈六,“出去修路,应当不会太太平。”
这一下,能帮天门寨分担一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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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门寨中,秦琬已经离开病床了。
不过还是要住着拐杖,上上下下都只能慢吞吞的,最后他走得不耐烦了,就让人找了一只滑竿,让人抬着走了,反倒更快乐一点。
只是这么一来,秦琬倒像是南北朝时,那位被人抬着上阵的韦睿。
秦琬此刻虽然不良于行,但脑袋倒是动得更加快了。
在辽人越发猛烈的猛攻中,看到的问题越来越多。
“辽人的举动绝不正常。”他找来文嘉,开门见山的说道。
“能有多不正常?”文嘉倒是觉得辽人好象是稳住阵脚了,没有那么乱了,因而也使得攻势变得更加猛烈。
“你不了解辽人。”秦琬说道,“他们就是狼,能咬一口的时候,肯定会咬第二口,但对于自己性命看重得很,张嘴是为了吃饱,为了吃饱才咬人,如果咬人会死,他们肯定不会张嘴。换个说法,他们的性子就跟做买卖一样,亏本的生意肯定不做。不会胡乱对危险的生意因投入太多本钱。”
文嘉知道秦琬已经有想法了,“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想办法试探一下。”
如果是太子,那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