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终于多了一些话,回头看看两人,“无需多虑。”全不在意,“说到底,也不过是小挫罢了。”
“相公!”沈括刚开口,就是一阵咳嗽。
“存中,勿急。喝口茶,慢慢说。”
沈括的入冬后就病了一场。虽说一开始只是普通的伤风感冒,可沈括已过花甲,元气已虚,竟使得这一场病迁延数月,迟迟未愈,甚至不得不请了两个多月的病假。直到近日,方才渐渐好转。不过他现在的样子,离痊愈还有一段距离。
沈括咳了一阵,喝了几口茶汤,里面特地放了上等川贝母,方才缓和了些。
“相公,”沈括放下茶盏,便忧急的说,“此事非关于外,只在萧墙之内。”
若两相无间隙,即使外面的丧家犬们上蹿下跳,也无力可施。可如果有了嫌隙,那祸事就大了。
“你们在担心什么?担心我,还是担心子厚?”
“章相丧子,若能化解一二也好。”
韩冈说火箭,火箭就把章家次子给炸死了,其中的关联从道理上说不通,但神神鬼鬼的说法却甚嚣尘上。
如此巧合,韩冈一边的沈括、黄裳等人,除了哀叹命数,就只能希望不要因此干扰到章韩两方的关系。
双方合作的太平时日长达十载,身处其中,沈括、黄裳都不想看到有破裂的一天。即使破裂,也不该由此等意外始。
“丧子之痛,哪有禳解之法?”韩冈摇摇头,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我与子厚相交莫逆,其子侄亦是我子侄。如今身故,子厚即不提,我也要还报北虏。”
他瞥了眼桌上的报纸,《海陆师意外败退,宰相子不幸阵亡》,他冷笑,“这口气,是一定要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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