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心拜访请教,只恐王谢门第高深似海,不敢冒昧高攀。”
“瞧你这话说的,这么生分见外,咱们可还是亲戚呢。”王妙起身过来,拉着白凌霄的手说道:“你姐姐嫁给了我侄儿,从那论起你们白家也是王家外戚,怎么说的自己好像外人似的。”
这番话说的绵里藏针,三言两语就把王家摆在白家之上,把她自己摆在长辈的位置上,不动声色掌握了话语权。
白凌霄回应道:“家父已经脱离白府两年有余,凌霄断然不敢再借白家的名头行事,不过夫人您能这么说,足令凌霄深感荣幸,凌霄当然是想与您走的越近越好。”
王妙哈哈一笑,拉着白凌霄往后走,边走边说:“不愧是传了叶凡衣钵的人,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张潇目送王妙拉着白凌霄出了这座园子去了王谢府邸的更深处,毫不掩饰面上忧色。
“不必担心。”谢安招呼张潇过来就坐,道:“我夫人并非没有分寸之人,尊夫人也并非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张潇走过去落座,叹了口气,道:“情况比我之前设想的好很多了。”
谢安指了指面前的棋盘,道:“手谈一局如何?”
“幸何如之,唯恐棋艺不精,扫了首相大人的兴致。”说罢,欣然接受。
谢安道:“此乃上古象棋,规则与当今战棋略同,又有小分歧,在上古棋规里,这个象是不能过河的。”
张潇执壶倒茶,道:“首相大人不必费心,在下对此略通一二。”
“我倒忘记了,尊师三千先生是当代上古学术第一人。”谢安呵呵笑道:“名师高足,你的棋艺想必很高。”
“在首相大人面前不敢自夸。”张潇不动声色道。
谢安示意张潇喝茶,提起一相落在棋盘上,飞了个中相,道:“你不是喜欢韬晦隐忍的性子。”
张潇随手走了一招中炮,笑道:“喜欢后发制人的都是底气十足实力雄厚的一方,我还太年轻,缺少积累。”
谢安点点头,这句话说到他心坎儿上了,表面不露声色,又跳了一步马护住中兵,道:“积累不够更需慎重从事,长安城龙蛇混杂,一步错可能就是满盘空,初来乍到,最好是稳住架子,谋定而后动。”
张潇往前拱了一步卒,道:“长安城水深,但却是一潭死水,就像整个东陆,气氛冗沉毫无活力,还有现在的士族集团,同样缺乏活力和竞争,也正在逐渐退化。”
“能进一步当然最好,若不能进,至少不能后退吧。”谢安不动声色又上了另一边的马。
继续落子,张潇发现谢安的棋是有谱的,而且是典型的平宫马布局,深得胡氏精髓。
“首相大人的棋很有章法啊。”张潇道:“稳坐中军,诱敌深入,看似平淡的棋局却暗藏了杀手。”
谢安呵呵一笑,道:“苍穹七层阁里有些上古棋谱秘本,老夫钻研多年,略有心得。”
“首相大人对苍穹很熟悉?”张潇似不经意的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