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前替她脱鞋,另一个抱着一厚叠棉帕子,半跪在她身后,替她绞头发。
大丫头秋月曲膝道:“不知道姑娘的口味,茶是淡一些还是浓一些?热一些还是凉一些?这会儿只有龙凤茶和乌顶……”
“都行,茶淡一点。”李苒打断了秋月的话。
在善县时,那些茶很淡,她先尽量靠近那位小姑娘曾经的生活。
“是。”秋月示意一个丫头去沏茶,瞄了眼周娥,接着陪笑道:“这会儿已经过了饭时,厨房已经封了火,要是现做,得请了夫人示下,姑娘先吃几块点心垫一垫行不行?”
“行。”李苒答的干脆利落。
一直看着李苒的周娥眼里闪过丝丝怜悯。
“姑娘,这是周姑姑,是侯爷特意点过来侍候姑娘的。”秋月接着陪笑道。
从她被点过来侍候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姑娘到现在,一天多时间里,她预想过无数种这位姑娘会说什么做什么哪能哪能,她又该如何应对,可眼前这位姑娘这份直接淡漠,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这份淡漠,让她生出股莫名其妙的不托底不自在,不由自主想找些话说说,或是找点事做做。
李苒看向周娥,周娥冲她微微躬身。
“有劳。”李苒点了下头,算是还了礼。
侯爷点过来的,点过来干什么?看着她?还是看着别人?大约都有,好象不是坏事。
周娥被她这一句有劳,说的眉梢微挑。
这位姑娘气势难得,到底血脉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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