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慕容星,索性就跟着别人叫“居士”了。
李卓航深吸一口气,道:“好。”
一刻钟后,墨老管家、墨管家和王妈妈都被叫到正院上房,李卓航命王妈妈将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
墨家父子惊得瞠目结舌。
墨老管家指着王妈妈跺脚道:“糊涂啊!你当时就该说的,怎能让她认李卓然为儿子?”
王妈妈这回不敢吭声了。
李卓航淡淡道:“王妈妈自作主张,姑娘已经罚过她了。墨管家,你即刻启程去云州,接慕容居士。”
墨老管家道:“恐怕居士不会来。”
李卓航默然,良久道:“她不来,我不能不去接。”
这也是他为难的地方。
哪怕是皇帝,若非正宫所出,登基后也可以追封生母;可是他,却不能替父亲纳妾。
慕容星也不愿为妾!
无名无分的,她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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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园子西北角有座院子,李卓然将家族宗祠分祠建在这里,不归乡时,逢年过节就在这里祭祖。
前些日子,李卓航命人将分祠的西厢房重新修缮,添加了坚固的铁门和铁窗,内室槅扇前,更铸造了小儿手臂粗的铁栅栏,然后将李卓然关了进去。
虽是幽禁,屋里设施一应俱全,每天的饮食也有专人送来,有肉有菜有汤,除了不能离开西厢,李卓航并未苛待李卓然,至少比蹲大牢强百倍。
这天下午,李卓航夫妻带着李菡瑶、甄氏、李天华来到分祠。一进院门,李菡瑶便耸耸小琼鼻——什么味儿,这么臭?抬手就捂住了口鼻。
等进了西厢内室,她傻眼了。
狗窝也比这里强!
她不知道,李卓然生在穷家却是个富贵命,小时候被爹娘捧在手心,没吃一点苦;长大后娶了甄氏,甄氏日夜伺候他,同样没吃一点苦;前年一到徽州城,就买了个丫鬟暖床并伺候他,过着逍遥快活的风流日子。
现关在这里,是梳头也不会,收拾整理更不会,蓬头垢面不说,如厕之后连便桶盖也不盖,弄得屋里臭气熏天,明明没苛待他,他却把自己弄得十分凄惨。
李菡瑶本来以为自己会看见一个忧郁的、悔恨的男人,来之前已经积蓄了一腔同情,生恐自己会心软,谁知一见了他,竟是被他弄得火气直往上冲,恨不得将他流放。
这人真是好本事啊!
李天华也直往甄氏背后躲。
李卓然毫不觉得自己形象窘迫,见了他们很紧张,扑到铁栅栏前,问:“你们来干什么?”
难道李卓航要送他上路?
李卓航朝甄氏道:“你告诉他,三婶临终前说的。”
甄氏道:“是,家主。”
她走到铁栅栏前,看着自己托付终身的男人,说心里不难受是假,更多的则是失望。
她这辈子剩下的指望就是李天华,不论如何,她都要护着这个儿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