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搂着女子大摇大摆登上了破天舰。
楚枫一只手僵在空中，感受着周围嘲讽的目光，脸上的表情从喜悦，变作愤怒，最后又化作自嘲。
原来，我在她心里已经变得这么不堪了。
原来，誓言真的会变成笑话。
……
“后辈，别怪别人现实，要怪就怪自己无能。若是你真的成为了圣教弟子，你那师姐还未如此对你吗，恐怕恨不得飞进你怀里才好。”
横渡星空的破天舰内，某个安静房间，葫芦娃见楚枫无神半晌，原本懒得理会，但又觉得枯燥，还是劝了一句。
“前辈说的对，是我有些着相了。”
让葫芦娃有些意外的是，楚枫居然很快就从迷障中清醒了过来，眸中重新有了光彩，似乎已经看开了。
这份心性倒是不错，若是以后皆如此，哪怕天赋平平，也能有不小的成就。
可惜……
葫芦娃微微叹息，想到了不久将来就要降临玄黄的那一场战争祸乱。
而如楚枫这般的小修士，注定要沦为博弈中不起眼的炮灰，运气不好，可能一个余波过来就烟消云散了，根本没人会在意他。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之处，更何况是涉及两个世界，规模难以想象的战争。
这种道争级别的战争，有的只是胜与负，除此之外，对与错，善与恶没有任何意义。
你观我如魔，我看你似邪。
谁对？
谁又错？
站在自身世界的立场上，对方的存在都是一种大错，而自己不管对敌人做什么，永远都是对的。
葫芦娃虽然对玄黄大世界生灵没有存在那种先天厌恶之感，但她终究是站在圣域立场上的，她的根，她的家乡，她的生命意义都是在圣域。
如果圣域败了，那如今纪元的一切存在都会被古天庭否定。
苟活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但极大的可能是，如今圣域的一切都将被取代，所有生灵烟消云散，亦或者，成为下一代生灵口中的邪神！
这就是道争的无情之处。
很残酷。
却又是谁也无法辩驳的事实。
“小子，祝你好运吧。”
葫芦娃心中一叹，说了句楚枫听不懂的话。
“晚辈是不信虚无缥缈的命运的，不过还是感谢前辈的祝福。”
楚枫被葫芦娃没来由的一句话搞的有点懵，但还是心中一暖，更加坚定了以后强大了要为前辈复仇的信念。
因为，这世间真正关心他的人已经不多了。
“我倒是希望你能永远不认命。”
葫芦娃意味深长的又说了一句楚枫难以理解的话，随后便陷入了沉默。
破天舰的速度惊人，很快便突破了三千州界所在的时空，进入了玄黄大世界的无边宇宙星空。
“倒是有那么几分神土的味道。”
葫芦娃俯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