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理会……”
“可是大都督一条军令也没有发过来……”綦连猛此刻就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他脑子笨,而是斛律光、段韶那种将领的境界根本就不是他可以理解的。
斛律光眼神深邃,道:“没有军令,就是大都督的军令,大都督的命令是,维持现状,我们现在是怎样打,那就还是怎么打……”
“那大都督?”
“剩下的,大都督自有安排!何须多问,我问你,我军现在筑了多少城了?”
“我军已经在修筑第七座城,很快就可以建造完毕……”綦连猛答道。
“才第七座?”斛律光皱了下眉,道:“不够,这个速度太慢了,征集民夫兵丁,给老夫加紧筑城,要快!”
“我要让韦孝宽这老贼也尝尝被人抄后路包围的感觉!”
汾北,周军猛烈的攻击高长恭部,齐军的压力十分巨大。宇文宪和高长恭,没有什么花里胡哨,几乎就是在斛律光进入汾北的一瞬间,就爆发了殊死的较量!
“大将军,宇文宪兵马集中在南侧和西侧,你看我们是不是……?”军帐内,众将围着一纸地图激烈的争论,俊美的齐军统帅、大将军兰陵王站在不远处,背手沉思。
“你的意思是突袭,先打败一路军?”高长恭缓缓睁开眼,想了想,大脑高速冷静的分析,随即否决了这个想法,“不行,你看仔细,我们与周军的战线并不是平行的,而是犬牙交错,各地僵持,我们本身兵力不够,若是出兵袭营,那中军势必空荡。宇文宪未必不会防范我军突袭,前些日子,宇文宪命人挖槽沟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了没有,他早就防着咱们,我们若去突袭,正中宇文宪下怀,此计不可……”
“大将军,末将认为可以一试,现在我军已经十分危急,倘若不能解除周军的围困,那么我们会被周军一口一口吞掉的!”
“危急?能有多危急?”高长恭冷笑一声,道:“他宇文宪还没有打到门口来呢,你们就一个个都慌了?”
他将长槊提起,指着汾北,道:“宇文宪攻势如此凶猛,说明玉璧危急,左相已经重创周军。越是在这个时候,越不能放弃,要咬牙撑下去。我就不信了,宇文宪还真能一口气吞掉我?”他笑:“也不怕崩掉了一口牙!”
“我们就在这里跟宇文宪耗着!我们还有足足八个月的粮草,还有两万余兵马,还有十五座军镇,不怕跟他耗,他要战,那我就将他拖死在这儿!”长槊重重的刺破纸面,深深的插入木桌,“来人,传我军令,放弃平羌、平戎这两座军镇,以千人为一军逐次后撤!命人在大营外挖一条深堑,固守后方!”
“我倒要看看,他宇文宪能把我怎么样!”
两边局势都是僵持,而段大都督依然毫无动作,谁也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又半月后,同州的宇文护终于忍不住有了动作,命宇文纯、田弘率兵三万余众攻打宜阳,宜阳告急!
牵一发而动全身,宜阳若失,北齐就相当于丢了一个前站,虽然还有傅伏在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