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人情,不管世情,她说的是不知。
你不是不知,人情人心,你比她知道的更多,不知人情的是我。”
“李二郎说过一句话,看人情人心,只要学会设身处地,扪心自问。”
顿了顿,谢泽看着李苒笑问道:“明天河间郡王府请年酒,你去不去?”
“你不去吗?”李苒看着谢泽问道。
“我明天一早要出城。
今天下午,太子和我,还有安家兄弟,议了一下午军务。
太子的意思,想让孝沉和孝稳赶往霍帅军中,孝沉的意思,宜早不宜迟,打算明天就启程。
明天一早,我要陪孝沉和孝稳往京畿大营挑些人随同,还有些别的事,大约很晚才能回来。”
“去霍帅军中,也是为了南边的战事吗?你说过一回,安家这面旗,用在南边才最合适。”
“嗯。”顿了顿,谢泽声音落低,“南边想和北边诸部联手。明天河间郡王府年酒,你去不去?”
“去!”李苒一个去字,充满了气势。
谢泽失笑出声,一边笑一边揽过李苒,“世情人情,就是一连串儿的连环扣。不过,也不必太逼着自己,想歇就歇一歇。”
“明天后天,初五……”李苒拖着尾声,谢泽明了的问道:“长安侯府?”
“嗯。”
“初五我应该没什么要紧的事,我陪你过去,还是过去一趟好。”
“好。那初六可以歇一天。”
“初六之后的,不想去,都可以不用去,要是有空,我陪你出去走走,城外的庙会很热闹,你喜欢看热闹。”
“好。”李苒看着谢泽,笑应。
……………………
潘贵站在荣安王府后园角门外的巷子里,站立不安团团转。
角门里一声钥匙捅开铜锁的卡塔声,潘贵一个箭步,直冲上前,“周将军!”
“这是怎么了?大半夜里不让人安生?”周娥站在角门里,伸头往外,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潘贵。
“是这么回事。”潘贵伸头往里看了看,抬脚要往里进。
“就这么说话,王妃规矩大,有话快说!”周娥伸胳膊挡住潘贵。
“周姐,有大事儿!这事儿你肯定知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潘贵两眼放光,激动的一幅站都站不稳的模样。
“就刚刚,将军……噢不王爷,把我叫过去,交了桩差使给我,绝好的差使!让我明天跟着……那几位爷,北上霍帅军中,王爷说。”
潘贵上前一步,凑到周娥耳朵,“说是,姓安?”
“嗯,嗯?说话呀?然后呢?没事了?”
周娥看着一脸傻笑的潘贵,一连问了一串儿。
“安!周将军,周姐,安!”潘贵竖着一根手指,一下接一下往周娥面前戳。
“怎么啦?你大半夜过来,急吼吼跟死了老子娘一样,就为了冲老娘戳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