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萍点头,就看着京兆尹又与凤羽珩打了招呼,然后带着人离了荷塘。她轻轻地拉扯了凤羽珩一下,小声同她说:“郡主,我今日帮了你,也帮了我自己。我这张脸,从此以后终于不必再被吕家给惦记了。只是……郡主,日后吕萍若是有求到您的地方,还望您念及今日之事,帮我一把。”
凤羽珩点头,“虽说今日之事也不乏你的利用掺杂其中,但不管怎么说,你都救了我的舅母,这个恩,我记下了。事后你可到郡主府去找我,你所求之事,我自不会袖手旁观。”
荷塘一出闹剧,眼下也算收场,只是人群中站有一女子,此时正死盯盯地看着那吕萍,目光中带着隐隐的兴奋之色。
很好!那女子心中冷哼,很好,吕瑶死了,吕萍的脸毁了,如今的吕家,父亲能依靠之人就只有她吕燕一人。而造成这一切的,又偏偏不是她吕燕,而是那两位姐姐自己作死,她可是得了个现成的大便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一场宫宴,开到如今就算宫里不告终,人们也都待不下去了。左相家的小姐一死一伤,这事在人们看来实在是闹得有点大,偏偏连累的人还是姚家的大夫人,最后还有京兆尹参与了进来。再加上左相吕松的态度,这事怎么想都透着诡异。
人们犹自猜测着,回到乾坤殿之后依然议论纷纷。最后,天武帝大手一挥,宫宴到此为止。虽然人们还并不尽兴,可毕竟出了人命大事,再如此歌舞升平也是不太象话。
一拨又一拨的人先后出宫,这进宫用的时辰久,出宫也不容易,人太多,黑压压一片,远远看着就像是蚂蚁。
天武帝站在乾坤大殿三层的楼顶,看着这些人们,心中冷笑,他问身边的章远:“小远子,你说,那些人里,有多少人的心是向着朝廷的?又有多少人的心是生了异数的?”
章远听着就头大,“您是皇上,这种事情怎么能跟奴才一个太监问?奴才哪里敢妄言朝廷之事。”
天武冷哼,“朕问过你的事还少吗?你敢说的话还少吗?真是的,章远你是不是老了?怎么的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畏首畏尾?”
章远瞪眼,“你才老了。”
却没想到,天武竟痛快承认,“朕是老了。若不是老了,那些个心怀不诡之人,一个一个的朕都亲手收拾了!哪能留到他们今日!别以为朕不知道老八在南边儿搞什么鬼,可是,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天武的情绪再度低沉下来,“知道又有什么用呢?朕老了,不能出怔,不能离开京城,也没那么多精力去管那些猴崽子们。从前年轻的时候,就想着让他们自己历练,多长些本事,最好每个人都能闯出一片天地来,到时候朕就能在这么些个儿子里头选一个最好的来继承皇位。”
章远翻了个白眼,“现在是不是后悔了?都发展起来了,都闯出天地了,就一个比一个野心大,拼了命的想要这个皇位,而您,却又不想让他们公平竞争了吧?”
天武眼一瞪:“怎么不想?朕一直是抱着让他们公平竞争的打算。但是你也看到了,他们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