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等着吧!”云妃开了口,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人反抗的坚决。“本宫当宫妃二十几年,还没真正的做过什么主,特别是你们这些皇子的主。今日本宫心情好,正好也赶上这么一桩事,这个主是非做不可的。本宫心意已决,你无需多说,回去张罗明年大婚就好。”
她下了逐客令,身边跟过来的侍女干脆地开口赶人。见玄天奕还不肯走,那侍女直接就把人架了起来强行拖出去。月寒宫里跟出来的女暗卫,什么事不敢做,又有什么事做不得?
玄天奕被赶出屋子,站到院子里,就站在凤想容的身边。他低头看着跪在身边的这个丫头,不由得长叹一声:“你这是何苦呢?闹得是哪一出啊?”
想容没抬头,却也开口回了话:“抱歉,这事儿原本与你无关的,只是我找了心里有旁人的借口,云妃娘娘误以为是你,这才把你牵扯了进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这事儿我自会解决。”
“你怎么解决?”玄天奕无奈地摇头,“凤想容啊凤想容,我不怪你把我牵扯进来,我巴不得你是真的明悟过来想要嫁给我。可是现在事情变成了这样,你说该怎么办?”
想容还是没抬头,也不再多话,不管玄天奕再说什么,她也还是那一句:“这事儿我会自己解决。”
玄天奕也没了办法,又不忍心离开留想容一人在这里跪着,干脆一撂袍子,在她身边也跪了下来。“既然要跪,那咱们就一起跪,但愿云妃的气能消些,不会对你再有旁的心思。你要知道,老七虽说不是云妃亲生的,可这么多年在膝下长大,对云妃的照顾比老九还要无微不致,你这样子戏弄于人家,云妃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这二人在院子里跪着,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府。玄天冥气得不想去理,也让凤羽珩别理。只是他二人知道,这事一闹了开,云妃能消气回京还好,一旦这气难消,怕是玄天冥往东界去的行程就也要因此而耽搁。一旦东界有事,凤羽珩想,八成这就是那风水先生所说的“灾缘”吧?还没等结成缘呢,灾就将致,她的心绪也越来越难安稳。
次日,月夕。
原本因为想容闹的这一出事,郡主府的月夕欢宴都不准备开了,可云妃却说不开不行,一年就一次的团圆节,怎么着也不能省了。
凤羽珩无奈,只得照常摆宴,而云妃也允许想容先不用跪着,起来一起入席。除了想容之外,玄天奕也被邀请,就被安排坐在想容的身边,看起来十分的别扭。
玄天奕局促不安,凤想容一脸死灰样,云妃亦冷着脸,那面色就跟当初在月寒宫时一样,让人一眼生寒。还有安氏,在想容的另一侧坐着,面上尽是担忧。
凤羽珩想要劝几句,被玄天冥拦住,很快地就听云妃道:“今儿个人也算是全,有件事情本宫在此要澄清一下,那就是凤家三小姐凤想容与淳王殿下的亲事。先前是本宫弄错了,乱点了鸳鸯谱,还以为凤家三小姐心里头搁着的人是淳王殿下呢!不成想竟是四皇子。既然错了,今日就把这个错误纠正过来。”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