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心地在府里坐了一上午,直到晌午头儿上玄天冥才从朝中回来,两人用了午膳后便带着八皇子备下的年礼往吕家去。那些年礼看着不多,玄天冥说装在一口箱子里这样好拿,省得带太多下人呼呼拉拉的,结果这一装也整整装满了两箱子,让凤羽珩不得不感叹八皇子的诚意。
玄天冥却笑着告诉她:“本王也从南界买了不少好东西给你,回头都给你抬到郡主府去。”
两人一路说笑着到了吕家,吕松也才从朝中回来不久,一见玄天冥和凤羽珩亲自登门,到是吓得不轻,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一家子人惊恐地跪地行礼,吕松实在没忍住,主动问了句:“殿下与郡主突然造访,可是有事?”
玄天冥点了点头,一挥手,下人抬了两口大箱子进来,他这才对吕松道:“这次从南界回来,本王是先行的,较早回京,八殿下便托本王先带了些东西回来送给吕小姐。”说完,一指那两口箱子,再道:“多半是些首饰,还有衣料,在南界都算是好东西,吕相让家里小姐收下吧!”
吕松一愣,他是万没想到玄天冥是来帮八皇子送礼的,更是没想到八皇子真的就在南界给吕燕置办了礼物带回京城。原本还以为玄天冥和凤羽珩是来找茬儿的,这突然之间坏事变了好事,他一时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到是身边夫人葛氏拉了他一把,然后开了口,笑盈盈地道:“多谢九殿下和郡主特地跑这一趟。”然后回过身去把吕燕往前一拉,再道:“这便是由皇上和贵人小主做了主,许给八殿下的小女,名叫吕燕。燕儿,还不见过九殿下和郡主!”
吕燕赶紧就俯了身,礼数十分周全地向玄天冥和凤羽珩见了礼。行礼间,目光不自觉地就飘到那两口大箱子处,箱子还没打开,但她刚刚有看到抬着进来的几个下人可是用了力气的,想来箱中之物肯定不少,不由得一丝笑意泛上唇角,心情更好了些——“燕儿谢谢九殿下远道将那些东西带回来,此恩燕儿定记在心上。”
玄天冥摆了摆手:“顺路而已,谈不上恩不恩的,吕小姐千万莫说这样的话,还是去看看那些礼物吧。”他说完,拉着凤羽珩往边上退了半步,又对吕松说:“东西本王已经送到,不再多留,吕相今日在朝中对于南边儿形势的分析很是有独到的见解,本王改日还要向吕相讨教一番。”
他这话一出,吕松又是一激灵。今日在朝上,他所说的关于南界之事那可都是向着八皇子说的话呀,眼下九皇子突然来了这么一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抬手抹了一把汗,连声道:“不敢,不敢,微臣谬论。”
却听凤羽珩在边上咯咯地笑了开,“谬论?左相大人还真是会开玩笑,您知道谬论是什么意思吗?谬论,是指荒唐、错误的言论。可是在朝堂之上,如此庄严之地,臣子所言的每字每句都是要着眼于整个大顺江山所做出的独到分析,要对皇上负责,要对家国天下负责,不说做到句句正确到无懈可击,可也必须得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方可对君言。而左相大人却说自己在朝堂之上说的都是谬论,那您这行为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