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远?”玄天冥拧着眉毛不解地问:“他不在宫里侍候老爷子,跑到本王这里来干什么?”说着,回头拉了一把也已经走出来的凤羽珩,二人风风火火地往前院儿去了。
忘川抹了一把汗,很是心有余悸地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就听到头顶上空某个地方有隐隐的笑声传来,紧接着,班走的声音扬起:“看门儿的活儿不好干啊!是不是很怀念那女人自己过日子的那些年?”
忘川到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没错,还是小姐一个人过日子比较自在,跟着殿下实在是太压抑了。”
“可不!”黄泉从一个角落里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殿下走了?没在院儿里了吧?”
忘川翻了个白眼:“你到是会躲清闲,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挨骂。”
黄泉也是无奈啊——“我现在一看到殿下跟咱们小姐同时待在屋里,就有一种想逃跑的冲动。真的,忘川,要不咱们跟这院儿里的丫鬟们通个气儿,以后只要殿下跟小姐回了房,不管遇到什么事,也不管来了什么人,除非皇上或是云妃娘娘亲自来了,其它的咱们都得给拦下来,坚决不能在这种时候往里通报。这简直就是冒着生命危险,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忘川对此十分赞同,两人立即达成一致,又给这一院儿的丫鬟婆子都开了个紧急会议,会议宗旨就是像刚刚黄泉说的那样,以后不管什么事都不可以通报,想要通报,要么等房门敞开,要么等殿下或是王妃其中一人离去。总之,那俩人关起房门来“办正事”的时候,就是天塌下来,也得叫几个高个儿暂时顶顶。
下人们对此深以为然。
再说前院儿那头,用下人们的话来讲,那就是——“殿下疯了!”
没错,玄天冥的确是疯子,一手挥着鞭子,死死地把章远的腰给缠了住,勒得紧紧的,要不是凤羽珩一个劲儿地在边上劝,怕是章远那腰都得被鞭子给勒折了。就见玄天冥瞪着一双充满邪气的眼,阴嗖嗖地问道:“你说什么?你敢把你刚才的话再给本王说一遍!”
章远头皮都发了麻,可又不能不听话,只得又重复道:“宫里的刘嫔娘娘病重,皇上请御王妃往宫里走一趟,给刘嫔瞧瞧。”说完,立即闭上眼,等着玄天冥进一步动手!该死的,他就说这差事不该揽下,往御王府走这一趟让谁来不行?老皇帝非得让他来,这是闹着玩儿的么?这整不好可是要送命的!刘嫔,该天杀的,二十多年都没什么消息的一个破嫔位突然赶在这个时候重病,偏偏皇上现在老了,又有些念旧,听了刘嫔娘家人的哀求要来请御王妃进宫。他说了一万次不想来,可是天武怎么说的?老皇帝说:小远子,你就去吧!就冥儿那脾气,换个人去八成儿就回不来了,只有你去,他兴许还能念在你侍候了朕多年的份儿上手下留情,好歹给你留条命在。
章远此时此刻哭的心都有,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在说完那句话之后,腰间缠住的鞭子收得更紧了些,他都有点儿上不来气儿了,再这么下去小命难保啊?真是奇了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