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碗粥,符景烯说道:“还没吃饱,你再去盛一碗。”
吃了两碗粥,符景烯又睡下了。
傍晚的时候竹青过来给他擦身,用毛巾蘸了滚烫的水擦拭好伤口再上药。
那药涂在伤口,符景烯顿觉一阵清凉。符景烯问道:“这什么药?”
这药,绝对比他以前用的好。
竹青摇头说道:“不知道,老太爷带回来的。不过这药挺贵的,就几瓶药之前当白玉镇纸的钱就花了四分之一。”
符景烯鼻子一酸,眼泪不由滚落下来。
聂君豪进来正好看到他一幕,不由吹胡子瞪眼睛:“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这个样子做什么?”
符景烯赶紧擦流眼泪说道:“我没哭。”
聂君豪哼了一声:“没哭,当我眼睛是瞎的不成?身上可还难受?”
“好多了。”
聂君豪说道:“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得给我好好背书。若是背不出来,我就将你逐出师门。”
符景烯听了这话,不有笑了起来。虽相处的时间很短,但他知道聂君豪其实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仆妇在外扬声说道:“老太爷,廷少爷来看望少爷了。”
聂君豪见到兰廷,很是不满意地说道:“怎么又是你,你爹呢?”
兰廷恭敬地说道:“师叔祖,我爹他在忙会试的事情脱不开身。等他忙完手头上的差事,就会来看望三师叔。”
符景烯虽年岁小,但因拜入聂君豪门下所以他辈分很高。
聂君豪一听忙问道:“这么说你现在比较闲了?”
“还好。”
兰廷在翰林院当差,这翰林院就是个清水衙门,事情自也少。
聂君豪点点头说道:“那正好,我这些日子有事没时间给你上课。反正你也闲着,你就替我教导下他。”
符景烯垂着头忍笑,说得好像给自己上过课的。不过一句话就个两榜进士给自己上课,他老师这面子很大。
兰廷早得了兰老太爷的吩咐,非常爽快地应下了:“好。”
从第二天起,符景烯上午看书背书,下午听兰廷讲课。
这日送走了兰廷,刘黑子折返回来后与符景烯感叹道:“老大,这些日子我都感觉跟做梦似的。不仅能吃饱,还顿顿有肉。”
刚才他还啃了一只大猪蹄子,那滋味老美了。
符景烯脸上浮现出笑意。有时候他也害怕这是一场梦。在聂家不仅能吃饱穿暖有书念,老师跟竹青叔他们都很关心他。不像在符家,没人在乎他的死活。
刘黑子仿若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大叫一声:“呀,老大,你竟然笑了?”
符景烯板着脸说道:“你眼花了。”
“哈哈,老大,你竟然害羞了。”
聂君豪在房间听到刘黑子的笑声,自言自语道:“等回去后,得让老婆子再给景烯挑个稳重机灵的小厮。”
说到这里,聂君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