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烯对后宫的事并不关心,不过见清舒苦恼他不由道:“你怀疑也没用。丽妃入口的东西都由太医检查过,不仅如此他们还将安福宫从里到外都查了一遍连旮旯角落都没放过,可并没发现对孕妇有害之物。”
“没有发现不代表就没有。”
符景烯说道:“你自己也查过案子,该知道有些事得要有证据,并不是怀疑就行的。”
后宫那种地方手段花样百出,他可不想让清舒卷进去。以前是没办法,清舒与太后关系是干姐妹,现在与后宫的女人却没半点关系。
清舒说道:“丽妃的孩子落了胎已经没办法挽回,但我担心幕后之人会对皇后下手。皇后这胎若是儿子,那可是未来的储君。”
丽妃的孩子没了,她虽然惋惜但也就那样了;但皇后的这胎若是嫡子那意义重大,易安都一直盯着。
符景烯说道:“你上次不是说皇后的胎已经稳了,证明对方没能算计到她了。不过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明日进宫提醒太后一声。”
只要皇帝有嫡子,而嫡子又很出众,做臣子就都不用去站队了。像宣宗皇帝时那样,太子病逝几位藩王明争暗斗多少朝臣都被卷入其中。其中许多官员也不愿站队,但局势所迫不得不做选择。
清舒说道:“这两日衙门事比较多,等将手头的事处理完在去。”
“也好。”
第二天天一亮符景烯就走了,清舒则与往常一样准备用过早饭去衙门。就在她准备出门时,就听到下面的人回禀说林初来了。
清舒知道林初的性子,这么早过来肯定有事了:“快请她进来。”
林初进来以后,神色还是很纠结。
清舒一瞧就知道事情不小了,让芭蕉跟红姑都下去后才问道:“有什么事就说,有事我担着,你不用有顾虑。”
林初说道:“姑姑,我昨日听闻丽妃落胎了。”
清舒一听立即坐得直直的:“是,前日清晨丽妃突然喊腹痛,太医尽力抢救也没保住孩子。怎么,你今日要说的事与丽妃有关?”
林初点头道:“姑姑,我当日给丽妃诊脉,一进她的寝宫就觉得呼吸不畅,等给她诊脉时我很难受。”
也是如此,她诊脉的时间很短。
清舒惊得双手不由握着椅子把手,问道:“当时你怎么不说?”
林初解释道:“我问了萧大夫以及跟去的两个医女,他们都说身体没问题。当时丽妃的寝宫燃了安神香,我以为是闻不得那香味。”
顿了下,林初继续说道:“半个月承恩侯府世子夫人失眠请我去诊治,屋里也点了安神香。世子夫人说那安神香是皇后娘娘赏赐的,后来我找人问了,丽妃用的安神香与皇后赏给承恩侯世子夫人的是一样的。”
承恩侯世子夫人是皇后乔沁的娘家大嫂。后宫女子,皇后的父亲会被恩封为承恩侯,太后的父亲会被恩封为承恩公。不过爵位不世袭,一代一代会往下降,且只传三代。
清舒心头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