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仇敌忾的民心。
“今天装船起运的所有谷物,全部再涨价百分之十,这是各种谷物价格的清单,任何不听从的经销商,直接开除出农牧协会。你们都听见了没有!”新奥尔良码头,带着牛仔帽插着腰的中年男子,趾高气昂的对着即将要发出的船舶道。
“又要涨价了,这才过了几天,价格又变了?”一听到男人这么说话,一个操着北方口音的男人口中有些抱怨的道,“总要有些原因吧?”
饿死你们这帮杨基佬?爱买不买!带着牛仔帽的男子心中鄙夷的想着,面色冷漠的开口道,“今年的气候有些异常,比往年更加冷一些,可能是北冰洋寒流的原因。所以谷物产量可能会出现缩水,不单单是新奥尔良这里的农牧产品涨价,德克萨斯、密西西比州同样如此,甚至很多农户都在待价而沽,价格比农牧协会还要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倒是一句实话,事实上也是如此,普通农户是最好吓唬的,只要农牧协会放出负面消息,在信息不对等上打一个时间差。普通农户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同时有着期望涨价捞一笔的心里,只会待价而沽。
至于天气这种明显是推脱的借口,不过就是随便说说,天气会往往成为遮羞布,中外历史都是如此,什么事情往天气上面一推就行了。不是我军无能,而是天有不测风云。
“新奥尔良的天气不错,气候宜人,这次确实是见识到了,还处在密西西比河的入海口,怪不得是当初南方的中心。这次回来考察的那群种植园主还算满意,甚至已经提及了不少巴西本地的种植园主有移民的倾向,不过我并没有答应,而是说回来询问一下祖母你。”刚刚回到阿灵顿的谢菲尔德,不敢有一点隐瞒的把事情娓娓道来,等着安娜贝尔的评判。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就行了,你是谢菲尔德家族唯一的继承人,没有竞争对手。不同于你祖父,还要靠我帮忙。”安娜贝尔很是无所谓的样子道,“你就算是失败几次也是好事,这比我教你什么更加管用。所以不用顾忌,你觉得对那就去做。”
“谁还不是白手起家过来的?当年我父母组织猎奴队深入非洲,条件也很艰苦。”安娜贝尔提及自己小时候的生活,“你祖父那时候为了抓地下铁路的杨基佬,都抱着枪睡觉。”
“那真是辛苦了!”谢菲尔德张了张嘴干巴巴的应承着,地下铁路好像是北方杨基人为了解放黑人,专门过来偷黑人带到北方的代称。当然在南方迪克西人的眼中,这就是非常干脆的盗窃犯,很生硬的转移话题道,“好像火车站挺忙的,很多货车都在等候。”
“他们有钱!”安娜贝尔的话模棱两可,不出意外的话,农牧产品运出南方之后,还会在她的定价上在上涨很多,在囤货居奇上面,就不用刻意区分扬基人可迪克西人了。囤货的杨基佬会自己把价格长到本地人能承受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