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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谦定闭门思过了数日之后,心没有静下来,反倒是显得越发躁狂。
今日,由于山河书院入门会试将近,他软磨硬泡,好不容易以心中不静,就难以发挥实力,保证入门为由,让他老爹放他出门找点乐子。
唤上几个狐朋狗友,便上这霏音楼来发泄一下积攒了几天火气的身体。
几杯烈酒下肚,张谦定觉得心中的火苗蹭蹭蹭地上涨,浑身燥热,便脱下身外厚厚的冬装外套,仅着一身小衣,放浪形骸,猛喝着烈酒。
向几个狐朋狗友看去,他们也是仅着单衣,呼喝着推杯换盏。
“喝······”
“再来一杯······”
······
“有辱斯文,不当人子。”对面的厢房传来声音。
这霏音楼的楼上厢房,围绕着楼下的大堂舞场而设,面向大堂的这面无墙,以上好梨花木圈出个圆形,以供来的欢客观赏楼下舞女的曼妙舞姿。
张谦定猛地回头看去,看清对面厢房的欢客,“徐,明,峰!”
纨绔子弟总有几个同样嚣张的对头,徐明峰,右光禄大夫之子,张谦定的死对头。
“正是区区在下,张兄,手欠的下场如何,快乐吗?”徐明峰合上手上的折扇,彬彬有礼的语气,说着让张谦定火冒三丈的话语。
张谦定手欠下手敲凤九的闷棍,这在神都权贵子弟之间,已经不是秘密,毕竟当时和张谦定一起在小巷的,还有几个纨绔子弟。秘密这东西,知道的人超过三人,就不能称之为秘密了。
好在皇帝看不上九皇子,不然,张家定然落不得好。
“我快乐尼玛!”张谦定抓起酒盏就扔过去。
酒盏还没扔到对面厢房就掉到楼下,倒是里面的酒水洒出,溅了徐明峰一脸。
“你······你竟敢······”徐明峰最是好面子,被酒水洒了一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还敢打你呢。”张谦定说完就仅着单衣跑了出去。
几个狐朋狗友也是红着脸跟着冲出去。
不一会儿,对面厢房就传来打斗的声响。
“张谦定,你真敢动手······”
张谦定几个状若猛虎,气势汹汹。徐明峰也不是没有朋友在,但这些酒肉朋友又有几个是真心的。张谦定几个好像亡命徒一般,拼着挨打也要给你几拳,他们实在是吃不消。
很快,就变成张谦定几个围着徐明峰拳打脚踢,徐明峰的朋友默默旁观。
“啊······张谦定,你敢踹我命根子······”几人包围中传来徐明峰蛋疼的声音。
“踹你怎么了,我就踹,踹······”
“张谦定,我与你不死不休······”声音里蕴含着说不出的痛苦和怨毒。
“劳资会怕你,只会甩嘴把式的家伙。劳资连皇子都敢打得下不了床,就你?我会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