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低声音道:“再说,她是娘娘身边的人,必定是要站在娘娘身边的。”
“嗯。”李苒低低嗯了一声。
谢夫人听到李苒这一声嗯,抬眼看着她,似有似无的舒了口气。
“从现在往后,和从前大不一样,姑娘身边得有些得力的人手。
从那回见了姑娘,回去之后,阿沛太婆就开始给姑娘挑以后要用的人了。
十年前,谢将军就接手了谢家,想来姑娘是知道的。”
最后一句,谢夫人尾声微微上扬,透着疑问,李苒嗯了一声。
“谢家,是谢将军和姑娘的谢家,阿沛太婆和翁翁,唯一所愿所谋,只有谢将军和姑娘过得好这一件,谢将军和姑娘过得好,也就是谢家活得好。”
“人带过来了?”李苒沉默片刻,看着谢夫人问道。
“是,我先带了一位老嬷嬷,和两个丫头过来,都是一直跟在阿沛太婆身边侍候的。姑娘看看?”谢夫人暗暗松了口气。
“嗯。”李苒垂眼应了。
“桑嬷嬷,把我带给姑娘的贺礼拿进来。”谢夫人扬声吩咐了句。
垂手站在廊下的桑嬷嬷先冲侍立在她侧前的付嬷嬷曲了曲膝,示意站在后面的两个丫头,微微侧身,经过付嬷嬷,进了上房。
桑嬷嬷和两个丫头见了礼,将捧在手里的一只小小匣子,递给谢夫人。
谢夫人接过匣子,先介绍桑嬷嬷。
“这是桑氏,小名秋月,今年四十七,桑家几代人都在谢家领差使。
桑氏七岁挑进内宅,十二岁挑到阿沛太婆院里侍候,二十一岁嫁给外管事苗忠,之后,还是跟在阿沛太婆身边,打理往来应酬之类的杂务。”
谢夫人说到这是桑氏时,桑嬷嬷跪倒在地上,冲李苒郑重磕头。
李苒仔细打量着桑嬷嬷,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笑也像带着笑,看起来极其随和,令人心生亲近之意。
“这是青茄,这是紫茄。”
谢夫人接着介绍两个丫头。
“都是十九岁,七岁挑进内宅,十二岁跟在阿沛太婆身边。
青茄记性好,帐头清,一笔字写的极好。
紫茄心细谨慎,略通一些药理。”
李苒从青茄看到紫茄。
青茄眉眼飞扬,看起来就聪明可喜,紫茄圆脸杏眼,安静沉着,两个人都不算太漂亮,却极耐看。
“这是阿沛太婆托我带给你的,一件护身符,是阿沛太婆嫁进谢家时,我的太婆给她的,现在,该交给姑娘了。”
谢夫人将小匣子推到李苒面前。
李苒打开匣子,掂起里面一块如凝脂一般的羊脂玉牌,玉牌上的浮雕显得有几分狰狞。
“多谢您。”李苒将玉牌放回匣子里,冲谢夫人欠身致谢。
“姑娘客气了。”
谢夫人眉眼舒展,一脸笑意。
“那我就不多打扰姑娘了。阿舲急着要过来给姑娘贺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