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吹了风,胎像不稳。五小姐,您最好先和老夫人通个气,省得被外人欺负。”
南宝衣想了想,吩咐荷叶道:“先别惊动祖母,省得叫她生气。你悄悄去请季嬷嬷来,为我撑一撑场子。”
前院。
屋子里药香弥漫。
南宝衣带着季嬷嬷踏进门槛,瞧见她老爹坐在床边,正安排柳氏服用安胎汤药。
她开门见山:“爹,你找我?”
南广没好气:“娇娇,你玩闹过头了!你柳姨在墙头吹了大半个时辰的风,险些胎儿不保!”
南胭跟着道:“娇娇,我娘胎像不稳,大夫说不宜挪动,所以今后恐怕要留在府里养胎了。咱们家每年捐出去五十万两雪花纹银,对待外人尚且如此慈悲,更何况对待自家人?”
南宝衣落座,慢悠悠端起茶盏。
她温声:“我倒是没意见,只是祖母那里恐怕不好交代。爹爹也知道,祖母很不喜欢柳姨。”
“哎呀,什么喜不喜欢的,人都住进来了,处久了不也就喜欢了?”南广不耐烦,“娇娇啊,不是爹数落你,要不是你从中作梗,你柳姨和胭儿早就住进来了。身为大家闺秀,自私刻薄可不是好事,这一点你要学你姐姐!”
柳小梦梨花带雨地扶着肚子,“娇娇,不知道为什么,你一来我这肚子就不舒服,胎像仿佛很不稳呢。”
南广担忧不已,连忙朝南宝衣摆摆手:“你快走,你柳姨还要养胎呢,你在这里会妨碍她的!万一你弟弟有个好歹,为父可怎么承受得了?”
“走可以,只是话要先说明白。”南宝衣悠然自若地轻抚茶盏,“柳姨非亲非故,既不是客人也不是奴仆,既不是主母也不是妾侍,凭什么赖在府里白吃白喝?”
南广皱眉:“娇娇,你这话就见外了!”
“亲兄弟尚且明算账,更何况她们?想住进来也可以,只是须得另掏银子支付衣食住行各项开支。”南宝衣瞟了眼季嬷嬷,不忘狐假虎威,“当然了,这也是祖母的意思。”
柳氏和南胭面皮臊红。
掏银子住进来,这跟住客栈有什么区别?!
南家,是真心拿她们当外人啊!
南广怒火中烧:“娇娇,都是一家人,提银子多伤感情?!”
“爹,这是祖母的意思,难道您想忤逆祖母?”
南广瞟了眼季嬷嬷。
他母亲身边的红人儿,此时拉长了一张黑脸,面无表情地瞪着自己,瞧着怪吓人的……
他连忙咳嗽一声,“哪里哪里,付银子嘛,应该的,应该的!只是如今为父手上也不宽裕,不如宽限几日——”
“爹,您要是不肯付银子,祖母那里可不好交代。”
南广憋着气,只得从怀里掏出两枚银锭,不舍地递出去。
南宝衣把玩着银锭,忽然起了试探老爹究竟还有多少私房钱的心思。
她道:“这点儿银钱,住客栈都不够。”
南广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