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南府的外室女风姿出众才貌双全,却以为南府的嫡女蠢笨木讷浑身铜臭。
南胭娇弱的声音传了出来:
“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胭儿不敢妄自议论,多谢婶婶好意!”
南宝衣好笑。
南胭的眼光高着呢!
如果牵红线的那位大婶,给她介绍的是程德语那种郡守家的公子,估计她就会捏着帕子,天真无邪地回答:“请婶婶跟家母商议,胭儿不敢置喙”。
可是厅中人却都夸赞南胭知书达理。
甚至还有人可惜她没个好身份,否则跟程家定亲的就该是她了。
二伯母跨进门槛,掷地有声:“我倒是不知,诸位对我南家的事如此上心?”
议论声立刻偃旗息鼓。
在场的都是与夏家沾亲带故的亲戚,还有一些富家商户,其中很多人都没见过南府的嫡女。
她们认真打量三姐妹。
老大端庄娴雅犹如娇花照水,老二珠圆玉润恰似大唐太真,老三最妙,金钗之年的小姑娘,娇而不媚、艳而不俗,像是曦色里带露的娇嫩芙蓉,一眼望去,眼如水洗。
再对比南胭,她美则美矣,却透出精心雕琢的匠气和妩媚,缺了少女的纯真娇贵。
嫡出庶出,高下立见。
南胭垂下眼帘。
她深谙人心,自然懂得这些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眼底划过嫉恨,她小声对夏晴晴道:“咱们得找机会问问南宝衣,你表哥究竟去哪儿了。”
夏晴晴点头,起身道:“此间无趣,南宝衣,我带你们去后花园玩耍吧。如今正是芙蓉花开的季节,我爹花重金买了一株名贵芙蓉,咱们去赏玩一番。”
锦官城又有“芙蓉城”的美称。
相传后蜀时期,皇帝孟昶偏爱芙蓉花,命百姓在城墙上种植芙蓉树,花开时节,锦官城四十里锦绣,因此被誉为“芙蓉城”。
后来每到金秋时节,赏玩芙蓉也成了这里的习俗。
南宝衣等妙龄少女,随夏晴晴去了后花园。
花园中央立着檀木花架,花架上摆着一只纯银花盆,花盆里果然种着一株半人高的芙蓉。
芙蓉花如碗口大,花瓣重重叠叠,纯白动人。
“这叫银丝芙蓉,是我爹花了五千两银子买来的,外边儿可没有!”夏晴晴得意洋洋地瞥向南宝衣,“你们家有这么贵重的芙蓉吗?”
众所周知,南家不通文墨,连奇花异草都不会欣赏,粗俗得很呐!
众人等着看笑话时,南宝衣讥笑道:“这种碗状的芙蓉花,确实很少见……可是碗状的栀子花、牡丹花,却到处都是呀!夏姑娘,你怕是被花匠坑了!”
“你——”夏晴晴气怒,“你这种人,就不配欣赏名花!”
南宝衣朝她扮了个鬼脸。
欣赏完那株银丝芙蓉,少女们三三两两跟交好的手帕交玩耍去了,南宝蓉身子娇弱,南宝珠扶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