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岸边儿那个,不是姜神医吗?”南宝衣忽然出声。
萧弈望去,绿袍金冠的少年,拿着一只粽子,边吃边兴致勃勃地看喷火吞剑的杂耍。
他还没说话,南宝衣突然把船桨往他手里一塞,“二哥哥,你帮我划船,以后我会报答你的!”
说完,扶了扶银流苏发钗,温柔唤道:“姜公子!”
她热情地邀请姜岁寒上船一叙。
波光粼粼。
萧弈面无表情地坐在船头划船。
他盯向船尾,南宝衣坐姿端庄,半垂着眼帘,一副含羞带怯的小女儿模样。
她没话找话:“没想到姜公子也会来看龙舟赛,咱们真是志趣相投呀。”
姜岁寒:“……”
如果看龙舟赛也叫志趣相投,那志趣相投的人未免太多。
初夏的阳光有些热。
南宝衣觉得自己得有个姑娘家的样子。
她娇气地撑开一把纸伞,“阳光太烈,好担忧被晒黑呀。姜公子有所不知,从小到大,经常有人夸我肤白。可我总觉得他们是在恭维我,就我这样的,哪里白了?”
按照正常发展,姜岁寒应该马上称赞她肤白貌美,还要夸她谦虚。
可是并没有。
姜岁寒兴奋地掏出一只小瓷瓶:“你要是想美白,我这里有自己调配的美白精华,全效美白,一滴见效,三十天,让你的肌肤焕然新生!一瓶五百两纹银,亲,包邮哦!”
南宝衣瞬间黑脸。
她磨了磨后槽牙,缓了缓,才勉强维持住温柔乖巧的语调:“姜公子似乎对美容用品颇有心得,你平日除了研究这些,可还有什么喜好吗?”
“睡在银子堆砌的床上。”姜岁寒直言。
“是吗?我对银子倒是没什么兴趣,金银珠宝,那都是多么庸俗的东西呀!”南宝衣轻言细语,“我呀,就喜欢待在深闺绣绣花鸟、读读诗书,没事儿烹茶弹琴、莳花弄月……”
她一边说,一边往姜岁寒身边挨。
姜岁寒感受到萧弈冷酷的目光,浑身都窜起寒意。
他惊恐后退:“你你你,你有话好好说,你别靠近我呀!莫挨我,莫挨我!”
“姜公子,我觉得咱俩实在太投缘了……”
“我头不圆,我头方!”
萧弈面色晦暗。
他不肯好好划船,船桨乱摇,龙船突兀地剧烈摇晃。
正在兴头上的南宝衣没坐稳,险些一脑袋磕在船舷上!
她急忙紧挨住姜岁寒,“姜公子,我怕!”
姜岁寒快要哭了:“你怕个毛线球啊!我才怕好嘛?!”
南家小五碰瓷太厉害,他好害怕!
萧家哥哥那副眼神简直要杀人,他真的好害怕!
南宝衣却瞅准机会,要往姜岁寒身上挨!
众目睽睽的,只要她和姜岁寒稍作接触,就可以死皮赖脸地缠上他!
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