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巴巴儿地打开食盒,“二哥哥喝鸡汤吗?才出锅的,放了春笋调味,味道可鲜美啦!”
萧弈侧颜冷峻,低垂眼帘,运笔如飞。
南宝衣觉得自己好像在扮演单口相声。
她瞟见书案上崭新的文房四宝,眼珠一转,有了新的话题,“这是祖母赏给二哥哥的吗?瞧瞧这砚台,它又圆又大,肯定价值不菲,是极品端砚吧?也唯有这样的端砚,才能配得上二哥哥君子端方,笔下生花!”
她好一番吹捧,萧弈抬了抬眉眼,终于肯搭理她两句,“抚之如肌,磨之有锋,这是歙砚。没眼力见的东西,别见着什么好砚台都说是端砚。”
南宝衣:“……”
她可真是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她搅了搅鸡汤,瞟一眼宣纸上的墨字,继续吹捧:“二哥哥的字好好看哦!”
少年冷冰冰的,“哪里好看?”
哪里好看?
南宝衣顿了顿,她怎么知道哪里好看,她只是尽忠职守费尽心机地吹捧他啊!
她硬着头皮道:“也,也说不上来哪里好看,就是,就是看了二哥哥的书法,只觉心旷神怡,物我皆忘,心花怒放……”
萧弈漠然写字。
南家人就是这副德行,在读书方面毫无造诣,辨个文房四宝和书法字体都费劲儿,幸好他不是南家人。
南宝衣清楚地读懂了他眼里的鄙夷,羞赧地红了耳根子,“二哥哥,你是不是饿得慌,来喝鸡汤呀……”
她殷勤地盛了一碗,可鸡汤实在太烫,她还没来得及捧给萧弈,双手一抖,整碗汤都扣在了萧弈的墨宝上!
鸡汤四溅,淋淋漓漓晕染开墨字,连案几上的古籍都打湿了。
萧弈面无表情地盯向南宝衣,若非小姑娘的双手被烫红,他都要怀疑她是故意的了。
南宝衣吹了吹双手,仰头对上少年阴郁的眼神,害怕地退后两步,“我不是故意的啊……”
她只是想讨好他啊!
萧弈冷漠地坐到窗边罗汉榻上,“清理干净。”
“哦……”
南宝衣委委屈屈地清理起书案。
萧弈一手支颐,翻开游记,目光却落在那个小姑娘身上。
她穿淡粉春衫,腰间挂一副珍珠璎珞,细腰袅袅不盈一握。
而她干活时也总爱翘着小手指,比同龄人更加娇气爱美。
这样娇嫩的小姑娘被柳氏磋磨多可惜,不如他亲自来好了,就当是报复她从前对他的凌辱……
这么想着,他淡淡道:“你问我,如何阻止柳氏进门?”
南宝衣惊喜地转过身,“二哥哥愿意帮我?”
萧弈捻了捻指尖,“那夜曾与你说过火中取栗的故事。”
南宝衣回忆了下,火中取栗讲的是一只猴子指使猫咪替它去火堆里拿烤栗子,猫儿烧坏了皮毛却一无所得,而猴子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烤栗子。
她点点头,“二哥哥说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