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里多了一匹小马的事瞒不过云氏。
晚饭时候云氏问起此事,谢尚笑回道:“娘,我送了我庄里今春新生的小马驹给红枣。”
“我打算明年开春就教红枣骑马!”
红枣闻言立下意识地去看云氏脸色——喂过飞霞苹果,去了对马咬人的恐惧,现红枣挺期待跟谢尚学骑马的。
红枣有些担心云氏反对,毕竟这世对女人的主流审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听谢尚说要教红枣骑马,云氏不过微微一愣,转即笑道:“好啊!”
“不过,”云氏话锋一转,提醒道:“尚儿你教你媳妇骑马时得悠着点,别忘了你媳妇是个姑娘,不似你经摔打!”
对于红枣骑马,云氏挺想得开——她都能同意红枣不裹脚了,再许她骑个马还不是正常?
何况谢尚日常骑马颇为莽撞,云氏每每瞧得心惊胆战,就担心儿子摔了或者撞了。
现谢尚主动提出教红枣骑马,云氏便想着红枣文静,谢尚和红枣一处骑马必是要迁就红枣,如此马速就慢了,人也就安全了。
因为挂心儿子,所以最该管着红枣的云氏竟是对儿子教红枣骑马乐见其成,一句意见都没提。
红枣没想到她婆婆这么好说话,也是颇觉意外。
不过这是好事,红枣高兴地想:这代表她明春可以光明正大地跟谢尚跑去庄子玩了。
九月二十七早晌谢尚忽然来明霞院说他爹来信了。
红枣一听便即一愣,心说京师离雉水城有两千多里,一来一回得四十五六天,她公公八月二十出门,算日子这信怎么也得等过了十月初五才能有。
怎么今儿就有信来了?
别是路上出什么事了吧?
“你爹咋样了?”
一向沉得住气的云氏脸上也出现了难得的焦虑。
“爹挺好!”谢尚笑道:“娘,您且放宽心,爹和二舅九月十三就进了京。爹打算过几天便打发咱们家的船回来,所以这回就通过驿站发的信。”
“驿站走陆路,原就比水路快,加上又能换人换马的,信才到得这么快!”
“原来是这么回事!”云氏得知男人和兄弟逗平安方才舒了一口气,喃喃道:“平安到了就好!到了就好!”
红枣一旁看着也是感慨——家人出门,在家的难免牵挂,就盼着能收到平安家信。可等真收到了信,却还要焦虑这信为啥早了晚了。
这世科技落后,通信不畅真是愁人,而她前世虽说是个工科985,知道不少电磁理论,但只凭她想做工业发电机也无异于痴人说梦——她就是个键盘侠啊!
九月二十九早晌张乙送来了油漆好的宝宝椅。
红枣一见立便挑了六张打发张乙给她爹娘送去——多的四张让她爹两张给李贵银,两张给李满园,兴文和桂圆都跟她弟同年生日,正用得着。
下剩的椅子又拣两张送给对门流光院,余下的八张红枣则让人收进了库房以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