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就站在王氏身侧,将红枣和王氏间的每一句话都听入耳里。
于氏没想到红枣的项圈这样值钱,不由心生感慨:可怜她大孙子为了村学堂一年三十吊的束脩连假也不敢多请。
一千二百两搁贵雨得干四十年,而于红枣才只抵项圈上的一块宝石——这红枣的福气,不止女人,就是男人,嗯,甚至连她女婿谢尚都比不过。
谢尚虽说出身就享富贵,但能中状元,这读书科举的苦估计也没少吃——别的不说,只那笔字就要无数功夫了。
独红枣啥苦没吃,坐屋里锦衣玉食,使奴唤婢就夫贵妻荣,做了太太。
钱氏这个贱人一贯攀高踩低,信口胡诌,但唯独刚刚那话说对了,这雉水城就数红枣命好福分大,能扒着她边的人都发了财,得了富贵。
旁人不说,只说二房的李贵银。贵银是族里出了名的傻小子,分家也没得几亩地,日子原该过得净穷。但过去十年他得红枣提携,儿子兴文现能跟贵林念书不算,今春更是连府城的宅子都置出来了。
论亲疏远近,她长子满仓一房人原该比贵银更得红枣帮衬。
若不是她先前为了亲子孙分家多得点地而算计赶出了继子一家,于氏懊悔:招了红枣的恨,那么以红枣今日的发达,她亲子孙,特别是满仓家的日子必是能过得更好——起码不会比贵银差。
可笑她争了一辈子,盘算了一辈子,舍了人和,顶了骂名,自以为是地给儿孙争到了祖产家业,结果没想事到临了就是个笑话——她看得天大的三十亩地,搁继子一家现不过是九牛一毛,已全然没眼再相。
早知如此,她还争个什么劲啊!
和王氏站得极近的钱氏也听到王氏和红枣母女间的对话。钱氏眼光不由自主地瞟向红枣的前胸,随后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裹脚受了折的缘故,她女儿金凤虽才小红枣一岁,这些年也是好吃好喝的调养,但腰条身段至今不显,跟红枣的前凸后翘完全没法比——这样下去将来可怎么拢得住丈夫的心
女人只有抓住了男人的心才能叫男人心甘情愿的掏钱!
红枣能得她女婿喜欢是有缘故的,加上她女婿有钱,给红枣买啥都不奇怪——“千金难买一笑”,戏词里不都是这样唱的吗?
为今之计,是如何让金凤也能出落得跟红枣一样,钱氏心说一会瞅空她必得跟红枣讨教讨教。
作为婆婆李桃花早就不满李金凤的单削——娶亲就是为了延绵子嗣,而金凤那身板一看就不是个好生养的。
无奈亲事已定,不能反悔。李桃花打量着红枣,心里除了抱怨儿子陈玉不听话外就只能寄希望于女大十八变,往后两年金凤能出落点红枣的丰韵。
至于红枣项圈的价钱,李桃花听后如风吹过耳,一点没在意——自从见证过谢家答应万两聘礼的爽快,李桃花对谢家人怎么糟蹋钱都不觉奇怪!
郭氏站得远,没听到红枣和王氏的话。
不过能当一千二百两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