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亲。”
文盲还想成亲生子?做梦!
想传宗接代,可以,先认读背默出一千个字来。
现在做地主虽说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被人伺候得挺舒服,但红枣忘不了这世头几年的饥寒交迫和孤立无助,所以红枣依旧怀念人人上学,基础教育普及的前世——特权再爽,也没有平权来得有安全感。
而过去十年,张乙、陆虎、田树林、程晓喜等陪嫁小厮的成长更是坚定了红枣的决心。
赠人玫瑰,手留余香。红枣暗想:十来个庄子,近万亩的土地,两三千的庄仆,她作为这么大一块地盘的ceo,想长治久安,就得给手底下人生存发展的机会,而不是一味的把人当猪养。
想到机会,红枣又道:“陆虎,你告诉几个庄头,让他们各选四个小厮和四个女孩儿来,我挑了带进京。”
失去监督的权力就是放出笼子的野兽。红枣信任陆虎程晓喜等陪房小厮,就为他们想,还得尽可能减少他们犯错的机会,特别是往后三年她不在雉水城,雉水城的十三个庄子将全权交到他两个手里的情况下。
闻言陆虎倒还罢了,程晓喜却是心里一凛。
陆虎出身桂庄。桂庄是李满囤的庄子,不比程晓喜家在青庄,天然有一种青庄必须最好的故土情节。
谢家从庄子里选小厮丫头多在秋冬,夏收不说没有,但很少,都是临时补缺。
太太搁现在撂话说带新庄子的人进京,明显是敲打他,叫他对各个庄子一碗水端平。
看红枣打发走陆虎,谢尚方道:“这回进京带的人和留下看屋子的人名单得闲都要拟出来,其中能提前走的,就让他们早点坐船走。”
“船走得慢,一趟得一个月,没得咱们都到京了,这使唤人却还在路上。”
红枣告诉道:“老爷,庄租这边我打算派给晓喜,甘回斋的生意交给显正,陆虎留下来统管,西院这边正好交给锦书。”
“咱们家进京的船什么时候开?我这边准备挑几个新庄子的人叫碧苔坐船带到京师做洒扫和看门。”
“坐船得闲,让碧苔顺道把新人的规矩教了。”
提到规矩,不免又论及院里现管着丫头小嗣的周嬷嬷。
“现就不知道娘对周旺有没有安排?”红枣告诉谢尚没安排周嬷嬷的缘故:“娘若是带周旺去山东,那周嬷嬷必是要同去的。”
谢尚接口道:“即便不去,娘也会把周嬷嬷派给二弟。”
“娘统共就四个陪房,而二弟还小,娘不放心,必得给他一个妥当人。”
红枣笑:“老爷思虑得周详。”
谢尚也笑:“行了,你心里有数就好。我不过是白提醒一声。”
陈粮出库,银子入帐的时候,显荣走陆路去京城铺设房屋打前站。
打发走显荣,谢尚回院看到红枣歪在床上忍不住奇道:“怎么大早晌的就犯困?”
其实红枣心里挺高兴,只是习惯性的每个月犯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