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关上了。
听说张掖门失守,徐妃和世子高炽惊慌失色,慌忙赶赴张掖门,王妃和世子身边,衣甲齐全者不足百人,还有些杂色衣赏的民壮,乱烘烘地跟着,城中的兵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现在守城的主力军已经成了北平百姓、老弱妇孺,也难怪瞿能数千兵就能破城,要不是明军连冻带饿,也是战力大减,这千疮百孔的北平城早就守不住了。
“张掖门破了,这北平终于守不住了么?我终于没有等到夫君回援。”
徐妃的战甲上也满是血污,已经看不出那明盔明甲的本来颜色,她提着一口刀,一边跑,一边看着左右那些老弱残兵,不由得鼻子一酸,眼睛已被泪水润湿,本来大雪茫茫,这时看去,更是朦胧一片了。
“哎哟!”
世子朱高炽一声叫,整个人都滑了出去,扶着他的两个人被这大胖子一带,也随着他一齐摔了出去。原来那地上有一汪积水,已经冻结成冰,冰上又下了雪,朱高炽一脚踏去,站立不稳,整个人打着横儿就滑了出去,这一跤滑出两丈多远,撞得他晕头转向。
“炽儿!”
徐妃回头叫,朱高炽晕头转向地爬起,大叫道:“母亲不要管我,夺回张掖门要紧!”
徐王妃咬咬牙,一摆手便带着人马向前跑去,朱高炽让那两个亲兵把他拉起来,四下一找,自己的刀都不知道甩到哪儿去了,地上积雪甚厚,可不好找。朱高炽拍拍冻得红通通的好象胡罗卜似的大手,吼道:“不找了,去城门!”
“慢着!”
刚刚跑出两步,朱高炽突然站住,慢慢扭过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方才滑到的地方,眼中渐渐泛起奇异的光芒。
这时候,远处一队灰衣僧侣提着棍子飞一般跑来,领头的正是道衍,这道衍在北平出谋画策、居中指挥、鼓舞士气,北平能坚持到现在,这位站在徐王妃和世子高炽背后的和尚出力甚巨,他正在另一道城墙上指挥防御,忽听张掖门失守,也是大惊失色,马上领了一队亲手调教的僧兵赶来。
“世子!”
“道衍大师!”
朱高炽急叫:“我娘已率人赶去张掖门,大师快快赴援!”
“老衲晓得了!”
道衍双眉一耸,一双三角眼满是凛凛的杀气,已是全无半点出家人的慈眉善目了:“世子,避入内城,一旦外城不保,唯有坚守内城了。”
“不成,内城守不得长远,大师务必与我娘把明军赶出张掖门,炽有一计,可解安危!”
道衍惊奇地看了他一眼,这时候不是追问时候,但他知道朱高炽姓情沉稳,如无把握,断不会做此妄语,他对这位世子也算是信任之极了,只重重一顿,说道:“好,老衲豁出一死,也要把明军赶出张掖门,世子只管依计施为!”
说罢大袖飞舞,一阵狂风也似的卷去了。
徐妃率亲随死士杀到张掖门下,这位“女诸生”此刻俨然成了母老虎,手舞双刀,冲杀在前,其势锐不可挡,本来苦苦支撑在城门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