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的,他们出来劫掠,哪有可能把自己的财物交予他人保管?所谓的巢穴也不过就是些沙谷洞窟,真要把财物藏在那儿,回去后铁定不见踪影了,留守的那帮老贼绝不会有一个站出来承认自己是小偷的。
所以,他们偷的金银珠宝、丝绸茶叶,甚至一些田庄地契,莫不揣在身上,每一个马贼都是一棵摇钱树,掳获了马贼的官兵兴高采烈,没有抓到人的官兵则羡慕不已。国公说了,谁剿获了什么,都归其个人所有,除了战马须得上剿,做着游戏大财,开心呐!
侥幸未死的马贼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身上早被搜刮一空,就连他们缠在身上的丝绸都被勒令解了下来,一个个仿佛叫花子似的欲哭无泪:官兵,比贼狠呐!
※※※※※※※※※※※※※※※※※※※※※※※※※※※“这些马贼,带着浪费粮食!搜干净了,杀!”
从敦煌往别失八里去的商队同样刚刚经历过一场惨酷的厮杀,检点战场之后,嬴战冷酷地下达了命令,这里是大漠,在这里没有法律,也没有道义,弱肉强食,胜者为尊。
各大商家的马队护卫显然都很明白这个规矩,二话不说,抽出刀来便开始杀人,战死伙伴的尸体还挖个坑埋了,马贼的尸体则直接丢在那里,等着野狼和秃鹰分食。尘归尘,土归土,生命来自于大地,最终还是回归了它。
帐蓬搭起来了,他们今晚要在这里过夜,各个商队轮番负责守卫,今夜负责守在外围的商队把帐蓬搭在最外边,他们的马队又依托自己的商队,布成了一道更外围的包围圈,然后派出轻骑,策马到数里之外的荒原里守夜放哨。
炊烟飘起,开始做起了晚膳。
他们这些商队和夏浔走的不是一路,他们是沿着沙漠边缘,往塔里木盆地的纵深去的。冬季穿越塔里木盆地,远比夏季舒服的多,冬季多做些御寒措施就没大问题了,可夏季却是真能热死人的,夏季最热时,那里的气温可以高达七十多度,连飞禽都不敢穿越它的上空。
拓拔明德的商队今夜不负责守夜,他们的营帐扎在圆形营地的内部。营帐扎好了,拓拔明德带着化名“胡七七”的于坚又巡视了一番自家卸下堆放的货物,便在沙地上漫步起来,看到其他的商队领袖,便会友好的打声招呼,或者停下攀谈一会儿。
他现在很重视同这些商家的关系,同他们打好交道,有助于他下一步的行动,他将来是要跟着这些沙洲权贵退入嘉峪关,从而起到内应作用的。而于坚则是他有心拉拢的对象,所以现在常把他带在身边。
“怎么样,这样的曰子,还能适应吗?”
拓拔明德笑吟吟地问于坚,于坚挺起胸脯道:“老爷放心,这点苦,我还吃得了。”
拓拔明德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再有两天,就到罗布淖尔了,到了那里就不是遍地黄沙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下,那里的女子,都很美丽,哈哈……”
于坚问道:“罗布绰尔?”
拓拔明德笑道:“嗯,那是西域商道上一个极大的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