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剌加,向郑和告密来了。
郑和看罢书信,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陈祖义诈降,欲谋我舰队?”
张成道:“是!陈祖义召集各路领,商议以诈降之法诱骗公公您进港。他不但垂涎于舰队所载的庞大财物,而且希望夺取公公的无敌战舰,称霸南洋。小人是施大人心腹,施大人赴会时,小人就在一旁随侍,陈祖义当时说的话,小人听的一清二楚。”
张成把陈祖义鼓动群盗的话对郑和说了一遍,郑和点点头,道:“嗯,这件事如果属实,施进卿便是有功于国,朝廷自会予以嘉奖,你先下去,候我消息。”
郑和说完,对许浒道:“许大人,先给他安排个地方歇息!”
张成被带出去后,郑和持着那封书信久久不语。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熙童诧异地道:“陈祖义会这般疯狂么?攻击我远洋舰队,怎么可能!”
郑和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管是陈祖义真有此意,还是施进卿与他不和,谗言构陷于他,我们都要提起小心。”
夏浔道:“公公的意思是,我们不能主动进攻,要让陈祖义暴露其目的,才可予以反击?”
郑和道:“不错!我大明舰队远来,诸国竭诚欢迎,而非惶惶不安、举国皆兵,皆因我们是和平之师、文明之师,如果抢先动手,且不论陈祖义是否真的包藏祸心。我们冤枉了他的话,固然是我们妄动刀兵之罪,如果没有冤枉他,我们声称他是有心劫我舰队,故而歼其军、灭其国,又有何人肯信?一旦传扬开来,诸国不安,于我大明开海通商,交游万国的国策便大大相悖了。”
夏浔点头道:“公公老诚持国,谋略深远,应当稳妥处置!”
张熙童依旧不相信陈祖义有意对付大明舰队,在旁说道:“国公、郑公公,依我看,这恐怕是施进卿与陈祖义不和,亦或是想借助我天朝之力取而代之。否则的话,陈祖义没有理由自曝身份,主动请降啊!”
夏浔道:“张大人所想,固然可能。不过,陈祖义身为一国之主,这消息是瞒不得人,待我们启程往渤林邦时,当然要向满剌加了解一下渤林邦的情形,介时他的身份还是要暴露,有此一虑,他抢先说明身份,籍以取得我们信任,也是可能的。”
张熙童点点头,又摇摇头,苦笑道:“我大明舰队武力如此强横,陈祖义与我大明水师也不是头一回打交道了,深知我大明水师的实力,竟尔生出抢劫之意,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夏浔道:“一个人脑残起来,是不需要理由的。”
张熙童纳罕地道:“国公,何谓脑残?”
夏浔笑道:“就是愚蠢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方,已经不可救药了。”
郑和笑道:“国公总有些新奇的词语,脑残这个词用得极好,只是……一国之主也能如此脑残?不只张大人难以置信,我也心中存疑呢,所以才说,虽要严加防备,却也不可贸然听信施进卿一面之辞而主动进攻。”
夏浔道:“一个人坐对位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