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步就要多面对一重地狱。
“颈椎脱臼很容易的,小白鼠的颈椎很脆弱,你主要是手法不熟练而已,”焦爸在旁边出声指导,“出手不要犹豫,能够一次成功是最好的,否则小鼠会很痛苦,但是,注意是脊髓与脑髓拉断,而不是直接将头拉掉,这需要控制用力程度,既要将颈椎拉断,还不能将头拉掉。我以前带的学生有的因为用力的问题直接导致小白鼠眼球内压力过高,眼球竟然破了。”
郑叹:“……”
尼玛好惊悚!
郑叹看了看焦爸说这些话时仍旧一脸淡定的脸,突然感觉焦爸眼睛里貌似泛着冷光。
郑叹想起以前跟一群酒肉朋友泡夜店的时候他们谈起的话题,当时有个人就说:“其实最厉害的杀手不是那些外表看上去凶神恶煞的人,不是那些提着大刀纹纹身穿鼻环架势十足的人,也不是那些整天把刀弄枪显得自己特牛逼的人,而是那些外表看上去一点都没异常却能够在下一刻轻易收割性命但依旧面不改色的人。”
所以一些资深实验员在某种角度上说与杀手的气质有些类似。
进入实验状态的实验员真他妈可怕!
郑叹转念一想,或许,焦副教授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教自家猫怎么用断颈法杀老鼠的人了吧?
杀第三只和第四只时郑叹明显手感好了很多,至少让这两只小白鼠相比起前面那两只来说,有一个体面的死法。
五只小白鼠,焦爸做示范杀了一只,其余四只都是郑叹杀的。
清理了那五只断气的小白鼠,焦爸又转身去了里屋,不大会又拎着一个大点的笼子出来,里面依旧是五只白鼠,只不过个头要大上许多。
“这是大鼠,实验室用的大白鼠是褐家鼠的白化变种,依旧用刚才的方法,不过力气要大上一些,还是一点,找准要领,控制力度,一击得手。需要我做示范吗?”
郑叹摇摇头。
“好孩子。”
郑叹:“……”
跟焦爸说的那样,大鼠稍微难了那么一点点,不过,五只大鼠试完,郑叹也熟练了。
“还要练练吗?”焦爸问道。
郑叹摇头。
“很好,杀老鼠咱们就练到这里,我跟你说……”
郑叹扯扯耳朵:“……”又来了。
虽然老鼠已经杀完,但焦爸的教学状态显然还没有完全退出。
“在我们实验室里,除了处死大小鼠常用的颈椎脱臼法之外,还有断头处死、放血处死、击打处死、麻醉处死、毒气处死等法子,比如蛙类的我们用的毁髓法,一根针就行了,唔……下周我带动物学解剖课刚好解剖牛蛙,到时候带一只回去给你示范一下。喔,还有你要特别注意的,实验室处死猫狗之类用的大多数是空气栓塞处死法。”顿了顿,焦爸看向郑叹道:“这个你懂不?”
郑叹摇摇头,肌肉有点僵,背后和尾巴上的毛还炸着,总感觉周围气温好低。
“通俗点说,这个方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