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少了点,可毕竟还是有点儿脑子的。
杨蜗牛是晋王嫡亲的舅舅,这事儿,就算杨蜗牛再烂泥不上墙,那也是抹不去的,他真动了手,除非皇上不知道,否则不用晋王告状,皇上指定重罚他,那可不是跪跪殿门口再给个金鱼袋的事儿了,毕竟,事关皇家尊严。
皇上肯定会知道,晋王不敢告状,可还有大哥呢,说不定还有大爷,还有好些眼巴巴盼着周家倒霉的人……
唉!周六少爷生一肚子闷气,憋一喉咙苍蝇无处泄,想来想去,还是去找远哥吧,远哥肯定有办法。
宁远听周六说完,托着碟子冰镇葡萄,一边吃,一边斜着他,“这点小事你也来找我?我哪有功夫?”
“远哥,你就出个主意,别的你都不用管,我来!你就出个主意!”周六蹭过去,一脸马屁相。
“没有主意!”宁远一口回绝。
“远哥。”周六又蹭了蹭,“阿萝烦死了,你看……”
“这人是墨七招来的,她烦,让她找墨七不就得了,墨七肯定有办法。”宁远扔了粒葡萄进嘴里,懒散的答道。
“远哥,”周六一脸苦相,“我要是这么说了,回头墨七真把那只蜗牛收拾了,我在阿萝面前哪还有脸?阿萝说让我给那只蜗牛找个女人,要不找个媳妇也行,远哥你说我怎么给他找媳妇?他说他姐说了,要找个有家世的,别说有家世,就是没家世,谁愿意嫁给他?那一摊烂臭泥,再说,他娶媳妇的事,我插不上手啊。”
“那你去催催晋王不就得了。”宁远极其不负责任的说了句,周六眨巴着眼,猛一拍巴掌,“对啊!我是插不上手,还有姑母呢!我去找姑母,就跟她说,杨嫔的亲弟弟,杨家独根独苗,三十多快四十了,还没成个家,晋王也不替他这个舅舅操操心。哈哈哈哈!”
周六拍着大腿大笑出声,“小爷我把晋王也得告进去!非得让姑母好好训他一顿不可,最好让皇上也训他一顿,小爷我也算是出了这口恶气!我这就去!远哥你可真是点石成金!”
周六跳起来,连蹦带窜的出了门,宁远斜着他的背影,半晌,叹了口气,一个人,能蠢到周六这份上,也算是尽了天地之造化了。
六月一身普通长随打扮,在门口低低禀报了声,进了屋里,靠到离宁远一两步,低低禀报:“七爷,贺宗修的海货生意做成了一笔,就刚刚,茂昌行大掌柜带着钱掌柜,到福隆银号现付了三十万银子,说是买了一大箱子小珍珠,一匣子红宝,一匣子蓝宝。”
“谁家的货?”
“没能查出来,只说这批货原本是李家太太看中的,因为李家太太这一阵子心绪不宁,没来得及付钱拿货,钱掌柜就倒手卖给了贺宗修。”
“嗯。”宁远一听就明白了,这笔生意必定就是李家娘子的局,可是,这个局的关节在哪里?
“那批货有什么问题?查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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