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还有我爹,好歹比这京城强啊,这京城,简直是谁都能往老子鼻子里滴醋!”
“谁往远哥鼻子里滴醋了?谁这么大胆子?远哥你说,弟弟我替你出气!”周六瞪着挽袖子,怒气冲冲。
“算啦,没事儿了,忍一忍就过去了。”宁远息事宁人的挥着手,
“远哥,这季疏影,咱们不能让他中了!”周六凑到宁远身边,咬着耳朵道,宁远斜着他,“说的好象你有这本事一样。”
“我是没这本事,可是,四爷有啊!我跟你说,季家跟我们家,有仇!”周六干脆拖了张椅子过去咬耳朵。“季疏影他姑,当初跟我姑母,我跟你说,那时候我还小,六七岁、七八岁吧,跟我太婆进宫看姑母,就听我姑母骂季皇后和季家,说有朝一日,非把季家碎尸万段了不可,嗯,这事,我去找姑母!干脆让姑母跟皇上说,让皇上个话。”
宁远瞪着周六,周六噢了一声,“这样不行,后宫不得干政,皇上最忌讳这个,还是得找四爷,再跟姑母说一声,让姑母跟四爷说一声,就这么办!我走了,远哥你别生气,这京城,咱们兄弟怕谁?晚上我请客,给远哥你疏散疏散,顺便给阿萝接风洗洗晦气。”
周六想着要断了季疏影的前程,兴奋的两眼放光,匆匆交待几句就跑了。
宁远看着他的背影,脸色一点点阴沉下去。
文涛说的对,一切关节都在周贵妃身上,可这团关键,怎么才能打破?
…………
秋闱考到最后一天,考场门口,李信和吕炎站在脚踏上,两根脖子都伸的老长,盯着考场门口,等季疏影出场。
考的精疲力竭、蓬头垢面的考生提着考篮,一个接一个从考场里出来,没多大会儿,就看到季疏影也一样蓬头垢面、有气无力的出来了。
吕炎一眼看到季疏影,噗一声笑起来,把着季疏影和李信笑道:“看看他这幅样子,他也有今天!”
“难道你当初比他强了?”李信笑道,吕炎一边笑一边和李信迎过去,“不比他强,不过看到他这幅样子,还是痛快,什么才子雅士,进了考场,统统都是才子进去,乞丐出来!”
吕炎和李信迎上去时,季疏影已经被小厮家人接上架住,看到吕炎和李信两人,季疏影有气无力的拱了拱手,“等我回家好好睡一觉,歇好了再谢两位。”
“不用你谢,我和李兄是专门来看你这狼狈相的。”吕炎笑不可支。
关在庄子里,几个月的朝夕相处,让这气味相投的三人早就情感深厚、熟不拘礼。
“可还顺利?”李信关切的问道。
“还好还好。”季疏影答了句。
“快架他回去,好好洗洗,明儿我们再给你摆宴庆贺。”吕炎和李信往后退了两步,季疏影和两人拱手作别,扶着小厮上车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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