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的局面要比任何人想象之中更加的恐怖,瘟疫的到来也要比任何人都要猛烈。
荆州而来的学徒只用了一天时间就闹了起来,若非是这群人曾经差一点就饿死了,他们恐怕都等不到一天的到来。
“某家一天了,一口水没有喝,一口饭没有吃,这也就罢了,为何连...连如厕这种事情都有时间让某家去做。
这么多年某家就从来没有这般丢人过!”
沙哑着嗓子的学徒在好不容易的休憩时间忍不住的发出了痛骂之声,但是这句话刚刚说完都还没有来得及等来回应就听到了一声大吼。
“医者,快来快来!”
“还有这里,这里也有问题,医者呢!”
听着远处传来的声音,感受着自己裤子上的那种恶心的感觉,那年轻人猛地锤向了一旁的土堆。
“这里呢!”
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该去的地方,迈着如同螃蟹一般的八字步,诡异且快速的朝着那个方向飞奔而去。
和他一样的还有很多人,而还有一部分人,比他还凄凉。
“这里是麻黄、桂枝、杏仁、甘草,这是麻黄汤的主要方子,现在这瘟疫到底是什么情况恩师尚未给出答案。
各自的人体质也不相同,老者不可过饮,少者也许小心,每个人的病症不同,所需要的药量也是不同的。
这很麻烦,现在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药材,还有更多的人,熬制汤药的人和药锅,还有灶台也完全不够。
这些东西....咳咳咳...咳咳咳...”
正和傅肜说着话的一名中年医者突然猛烈的咳嗽了起来,他不算学徒,这是跟着张仲景二十余年的一个徒弟,也是负责整个西河郡的医者。
就在他突然猛烈的咳嗽之时,立刻制止了要前来搀扶他的傅肜。
“离我远点!”那人脸色变得十分难堪,“你们都离我远点,这两天不断的出入军营,恐怕不小心中了。
之前某家交给你们士卒的熬药之法,你们一定要熟记,某家会一一去看,有不懂的就问!”
上党某处军营之中。
“医者,人之大事,稍有不慎便会让其命损,如何能将就?”
另一名医者已经确定染上了瘟疫,他在确定这件事情之后立刻就自己进入了军营之中,带着自己的药罐子,每日在军营之中日夜不停的诊治,熬药。
有人提出来让他先行离开,趁着病症不太严重,找个其他人替代,但是被他拒绝了。
“某乃医者,如今离开,若新来之人未曾明悟情况,稍有不慎悔之晚矣,速走!”
并州的救助要比幽州的缓慢太多太多了,而面临的危险也要多太多太多,这天下人也第一次看到刘封的傻远不止他们之前知道的那般。
太原郡晋阳城中。
郭淮再次来到了自家的叔祖面前,也就是当年的幽州刺史郭勋,与此同时还有之前手持长戈奋勇杀敌的老牌名士,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