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得到一只类狗的物件”。孔子则说:“据我所知,那里面的东西应该是一种雌雄未明的虫豸‘坟羊’。”
正是因为他的博学,所以自此以后,鲁城人凡是遇到什么不明所以的东西,多去求问孔子,所以现在有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他。
孔子也抬头眯着眼注视太阳,过了片刻后闭上眼愧然一笑:“这个问题,丘年少时也曾想过。但拜访天下名师也未解出,两位小君子孰对孰错,丘不能决也。”
两个孩童里,总角那个有些失望。而总发那个则笑着说:“原来孔子也不知道,孰为汝多知乎?”
围观的鲁人们也响起了一阵哂笑声,素有博闻强记之名的孔子,竟然被两人孩童难住了,的确不能算是“多知”。
甚至有人起哄了起来:“仲尼不如少正卯多闻矣!”更有人怂恿两个童子去找少正卯大夫问问。
孔子倒也不解释,依然虚怀若谷地微笑着。仿佛自哂,又仿佛是让人失望的抱歉般朝围观的鲁人微微行礼。
但听到这句话后,子路的脸都黑了,若非颜回拦着他,他恐怕都要下车与众人辩论。
“仲尼这下可犯难了,看来我得驱散这些人。”柳下季无奈地摇了摇头,身为孔子老友他责无旁贷,正要让随行的兵卒们上前,却被赵无恤伸手拦下了。
“柳下大夫且慢,这一次,就让我为孔子解围吧”
“子泰?”
“正是,就算是送给孔子的见面之礼吧!”
却见无恤踱步上前,用不怎么标准的鲁城方言对众人大声说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智也!孔子又并非生而知之的圣人,纵然不知道的东西又何耻之有?在场国人们有人能答出来?既然如何,何必非难之!”
是的,孔子从来不是,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圣人,他只是一个在诸国间郁郁不得志,转而关注教育的没落贵族,虽然向往重建周公之政,但那只是痴想罢了。
见一位高冠博带的年轻大夫迈步站到了圈子中央,鲁人们面面相觑。
“这是谁人?”
“与司仪柳下大夫同行,地位恐怕不低,是哪家的公孙么。”
“非也,是夺取齐邑入鲁为大夫的晋国赵氏卿子!”
鲁人们凛然,这位大夫的名声是挺响亮的,何况还传出了他与阳虎“相恶”的传言,顿时让同样对阳虎不满的国人们心生好感,于是对孔子喝出的倒彩便平息了下来,且看这位晋国卿子会怎么说。
赵无恤也走到高大的孔子跟前,宽袖一挥行了一个平礼,抬起头后却发觉自己的身高竟只能达到孔子的颔下,必须仰视才行。
“赵无恤见过孔子,中都邑吝于一见,谁想今日却在此会面。无恤不才,方才两位小童子所问的问题,正好能解释一二!”
孔子方才已经看到了柳下季。还有他旁边的那个少年贵族,孰料真的是闻名已久的赵无恤。先前中都赠粮还不曾谢过,如今他又出面为自己解答难题,不由得心生感激。又有了浓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