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用几匹。而圉吏牧吏,他们的地位远不如那位差车王孙期,连正式的家臣都不算,又哪敢真的管赵无恤。
之所以对单骑不太重视,其中一个原因便是,春秋时代,尚未有马鞍,更别说马镫了。
赵无恤在厩苑里所见的马匹,已经有了缰绳和马嚼,但身上只垫着葛布褥子,两侧还有耳朵状的东西垂下来,虽然简易,但可以让骑手避免磨破大腿。这东西叫做鞯,后世不是有首木兰诗么:“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
在没有鞍的时代,骑手需要骑跨于裸马的背上,仅靠抓住缰绳或马鬃,并用腿夹紧马腹,使自己在马匹飞驰的时候,不致摔落。但这种方式是很不可靠的,长时间骑马容易让人疲劳,同时在奔跑的马背上,也难以有效使用弓箭。
被扔到厩苑后,赵无恤可没有闲着,他心血来潮,回忆着后世见过的高桥马鞍模样,画出了草图。然后就地取材,找了些牛皮筋角,废弃铜锡,指点着厩苑的“匠”做出了几个简易马鞍。
马鞍完成后,至于马蹄铁,马镫,马刺这一整套的马具,他现在还不打算做……
因为这些东西没什么技术含量,一看到就能仿造出来,他有点怕自己这小蝴蝶扇动的翅膀,让北方骑马的游牧民族捡了桃子,提前成为华夏大患,那才叫作大死。
而且现在他的势力,仅限于这个小小的厩苑内,等到日后执掌赵氏,收了冀北燕、代的骏马,再放出这个大招,全面推行骑兵不迟。
现在嘛,只是应急之用。
而且,考虑到这个时代科技传播的蜗牛速度,赵无恤又放心了一些。比方说,在农耕传统悠久的晋国鲁国,牛耕和犁已经出现,但是传播到南方楚越地区的时间,居然要等到三百年后的汉代。
要知道,现在商业交流不是那么频繁,而中原散居的戎狄也不以骑兵为主,甚至“戎”这个字的古意,就是徒卒步兵的意思。
不一会,圉喜和牧夏便牵着三匹好马,备好了新主人发明的“鞍”伺候在栏外。厩苑的圉童和牧人们东拼西凑,总算给两人凑上了一套没有补丁的行头。现在他的小小势力困是困难了些,但赵无恤总不能组一只“叫花子骑士团”出去贻笑大方。
眼见赵无恤出来,机灵的圉喜连忙上前,单膝跪下为他腰间系上短剑。一脸憨厚的牧夏则趴在了地上,弓起宽阔的脊背道:“主,请上马。”
赵无恤微微摇头,再怎么着,他还是有底线有节操的,没办法把人当成牲口或者板凳去踩。
他一把拉起牧夏,拍着他厚实的肩膀道:“夏,堂堂七尺男儿,不要总是趴到地上,你是我的副贰,不是我的牛马,以后这种事情,就免了吧。”
牧夏的表情,居然显得很失望……这长期为奴为隶的劣根性啊。
赵无恤也不管圉喜和牧夏是如何想的,扶着马背便一跃而上。
他骑术不错,且并不是这十天里才突然学会的。在这一世零星的记忆里,他那位沉默寡言,已经模糊了相貌的狄人母亲,在赵无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