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太过,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听说无恤麾下有个名为莫邪的女剑师,不单能使剑,还能锻剑,阿姊如何就使不得?”
赵无恤摇了摇头:“吴越女子纹面雕题,赤脚持剑搏击于江河之间,不是中原窈窕淑女该比的。”倒不是他歧视南方人,而是无法接受吴越的审美,也不知传说中的苎萝村西施是不是也这模样……
姊弟正说话间,却不防季嬴身边年方两岁,正牙牙学语的小妹赵佳跌跌撞撞地过来,睁大眼睛仰头看着一身漂亮甲胄的赵无恤,又朝他身后肃穆无比的黑衣侍卫们看了又看。
“又长大了不少。”
赵无恤顺势将她抱起,相比腼腆的侄儿赵周,他对这个小妹倒是更觉得亲密一些,几乎胜过了自己的儿子。这小姑娘初次见面时就喜欢往他怀里钻,这次离开四个月,她也还认得无恤,一点不认生。
不但如此,她还盯上了赵无恤腰间的干将宝剑,胖乎乎的小手朝他直伸,口里咿咿呀呀地说着“剑……剑。”吐字清晰,惹得赵无恤笑了,据季嬴说,她至今还不会喊兄长,只会喊父亲和剑两个词。
“取名时就和两个侄儿抢白玉璋,将他们推到一边,抓周时抓了一匹木制的马儿,近来又见剑则喜,真不知以后会怎样……”其母津娟有些心忧,她地位卑贱,平日很少说话。
赵无恤给出了答案:“赵氏的女儿即便佩剑,用来裁纸即可,至于杀人的剑,由父亲和我来挥便是。”
他在心中暗自发誓,不会再让自己的家人立于危墙之下了!
“对了,父亲他人呢?”
季嬴面色上闪过一丝忧虑:“十日前离开此地,去轵关了……”
……
冰雹和小雨下了一整夜,让知氏溃兵失散大半,但也让赵军的追击停滞下来。靠着这一点,知宵才跌跌撞撞地一路往西南行,经过一昼夜加一个白天的狂奔,终于跑到了河阳。
众人浑身湿漉漉的,冻了一夜又被季夏火辣辣的太阳一烤,冷热失衡,哈欠喷嚏不断,许多人走着走着就倒在地上呼呼大睡,怎么喊也喊不醒,一摸额头,烫得不行。生病的人和伤员如果不能跟上,就落得被抛下来自生自灭的下场,只能筋疲力竭地瘫在道旁等待被赵军俘虏。
到最后,他身后仅剩三四百人了,个个疲惫不堪。
知宵也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羽冠,他好想躺在舒适的软榻上睡上一觉,怀抱妾室柔软的身体,往日的生活与如今的窘境相比,让他对吕行,对魏氏更加愤恨不已。
直到看到大河波光粼粼的水面,看到对岸依稀可见的人影的船只,他才重新打起精神。
“到了,对岸就是孟津,只要过了河,就是王室的领地!”
他们的原计划是攻击温县,若能攻克最好,不能便在调动赵鞅回防后,坐船顺流而下,去郑国。当然,若下游去不了,也可以回头来孟津,王室的船只会在这里接应。
知宵的祖父知伯跞与周王和单刘二公交情匪浅,加上执政的刘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