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展晋国疆域和控制力的前沿,另一方面也是炫富的方式。晋平公因为这座宫室赚足了面子,也苦了国人,一时间苦不勘言的民众纷纷脱离公室,投靠六卿,公乘无人,民众逃公如避仇寇,晋室由此而衰,晋平公的“雄才大略”也不得不搁浅作罢。
后世随着政治经济中心迁离河东,导致该宫成为一座孤城,直至废弃,湮没在历史的风沙中,知之者甚少。不过在这条历史线上,赵无恤却打算将其废物利用一番。
古往今来,但凡以下篡上者,常常喜欢迁都,魏武迁汉献帝至许昌,朱温迁唐昭宗至汴梁,莫不如此……
赵无恤觉得时候未到,所以不能做的那么明显,铜鞮远离他许给魏氏的河东,可以避免魏氏控制晋侯,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且正好在晋阳和长子的中点,往来方便,东出釜口,距离邯郸也不远。更棒的是,将晋侯放在这个赵韩交界之地,还能打消韩氏的疑心,简直是个完美的地方。
“从我父亲开始,乐氏的职责便是看护铜鞮宫,吾等一直履行此责,虽然被知氏占领一段时间,但铜鞮宫保存完好,随时可以迎接国君入住,虒祁宫的宫女、寺人也能全部装下。铜鞮县亦做好准备,能成为晋国新都,符离与有荣焉!”
铜鞮大夫乐符是第一个发声支持的人,他在丢了领地后,这两年一直到赵氏豢养,还在河北得到了一座千室邑,早已死心塌地地投靠了赵无恤。
虽然晋侯被放在铜鞮宫也比放在赵氏领地朝歌、邯郸、晋阳好,但魏侈心里还是一万个不愿意,铜鞮离他的领地不算远,却也不近,中间还隔着霍太山,远不如赵、韩两家近……
想到这里,他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转目看向韩虎,他的脸上,竟然已有几分支持的意味!
对于韩氏而言,晋侯午放在铜鞮要比新绛放心,北出上党,沿着少水而行,很快便能抵达铜鞮,如此一来,乐符离与他的私交也甚好,晋侯相当于是被赵韩两家攒在手里了。
一念至此,韩虎便含着笑,第二个认可了这项“迁都”之计!
如此一来,魏氏的处境就变得尴尬起来,以魏氏敌赵已经处于绝对劣势,若同时与赵韩为敌,简直是自寻死路,魏侈不由沉默下来,晋侯午已经被赵无恤先下手为强控制在手里,自己说什么都晚了……
“如此……也好……”他艰难地点了点头,一项需要谨慎商量的迁都大事,就这样被确定了。
三卿都同意,计划便能顺利推行,那些在新绛附近的大夫虽然心里不愿,却只能讷讷地接受,这就是强权政治!
“事不宜迟,为防止知氏与秦国攻河东,重演当年秦穆公破王官,兵临绛都之事,国君会先行去铜鞮宫居住,宫中的太子、夫人、有司也将陆续前,至于新绛的官署、民众,如今正值隆冬,要他们立刻上路太过刁难了,先来故绛做准备,等开春后再东行也不迟。”
“等等,什么民众!?”魏侈的心窝仿佛被刺了一剑,连忙追问。
赵无恤一脸无辜,视之为理所当然:“既是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