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出。
还有几个少年武车士衣饰华贵,意气风发,后边随从似是竖寺,却也竟皆衣纨履丝,腰带短剑。他们驱车行道,直行疾驰,街上行人皆纷纷退避。不敢有一人出怨言。但迎面看到阳虎后,这些贵族少年却统统缩头缩脑,不敢挡着他的去路,也好奇能和阳虎并驾齐驱的年轻君子是何人。
“这些都是公族子弟。”阳虎偏过头如此解释。
“鲁国别的不多,就是公族多,每日只会斗犬斗鸡,更无其他才能。”
阳虎的态度轻蔑,出身卑贱的他现如今已经凌驾于这些公室贵胄之上,听得后面同为公族的子服何愈发不满,赵无恤听后却心中一动。
鲁国贵族如果大多是这尿性。那要是在曲阜开个侈靡之业的分店,生意应该会不错。
子贡已经在陶邑站稳了脚根,每月都有一些可观的钱帛入账,不过据说机智的郑人也已经在新绛建了一个高仿的侈靡之所。几乎完全复制了赵无恤和子贡的思路。这山寨来得如此之早,叫无恤哭笑不得,幸好瓷器的核心技术还无人参透。
石磨等低端技术还好说,可瓷器想仿造?连赵无恤这个前世进过陶艺班的人都带着陶匠们研究了半年方有小成,又不是游戏里摸一下看一眼就能点亮的技能,偷师学艺哪有那么简单!
历史上。这门技艺直到东汉才开始发展起来,在之后的一千五百年里,通过陆路海陆外贸到了世界各地。但除了中国之外,无论是西亚还是日本,仿制品都停留在原始瓷器的初级阶段,达不到中国瓷器的技术高度。
被阳虎亲自出迎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子服何郁郁不乐地跟着前方并排行驶的马车,到了官署区的一条岔路口,他恍然觉察不对,便抢过御者的八辔疾驰超前,横亘在道路中央,大声说道:
“阳子,赵大夫,请止矣!”
阳虎的徒兵大惊之下,矛戟纷纷对准了这个冒失的年轻下大夫。
“且慢,且慢!”赵无恤连忙出声制止他们的举动,而阳虎也微微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子服大夫这是作甚?”
子服何方才面对戈矛,也出了一身冷汗,却浑然不退,他大声说道:“无他,只是吾等走错路了,出言纠正而已。”
阳虎扶着腰间的长剑冷笑道:“走错路了?今日我出迎子泰,要邀他去我府邸宴饮,如今六牲已经宰杀,酒水已经用包茅滤好,只待宾客到来,怎么会走错?”
“子泰作为鲁国大夫,入国都后当然得先拜会三位卿士,随后才能接受私臣邀请赴宴,吾等应该前往西面的官署庙堂,而不是东面的阳子私舍!”
面对子服何的寸步不让,阳虎脸上青筋直冒,他现如今已经把自己当成了鲁国执政,最厌恶被人以“私臣”相称,正要发作,却被赵无恤出言阻止了。
“二位息怒,是无恤未能先定下行程,引起了误会,我之错也。”
阳虎的子服何都把目光投向了赵无恤。
“依子泰的意思,应该先去哪边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