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又能给我什么好处!”
……
当赵无恤抵达阳虎府邸时,阳虎已经面带微笑站在府院门口。
无恤趋行长拜道:“无恤来迟,还请阳子见谅。”
阳虎虽然对他先拜会三桓,之后才来赴宴有些不满,却仍然保持了午后的殷勤,在赵无恤看来。这已经算是“求贤若渴”了,也许就是这种态度使得许多不得志的鲁国公族都愿意投靠他。
他露出白色的牙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子泰若是再晚半刻,可就真的迟了。你已经与鲁国三卿相见过了,其人如何?”
赵无恤道:“阳子要听假话还是真话?”
阳虎来了兴致:“假话何如?”
“无恤会说三卿翩翩君子,谦虚而雍容,是公侯干城。”
“真话何如?”
赵无恤笑着摇头道:“观其言、察其行、知其底,方识其人,季孙、叔孙、孟孙三人。不过冢中枯骨耳,如何能与阳子这等鲁地英豪相提并论!?”
“鲁地英豪?”
“不瞒阳子,这是我父在瓦之会后对我说过的话。”
阳虎对赵鞅景仰已久,听说自己想交游的晋国中军佐曾如此夸过自己,这话出自赵鞅儿子的口中,应该不会有假,他顿时大喜过望。
“善,大善!请子泰随我入内!”阳虎被赵无恤这句话吹捧得极脚步都飘起来了,心里那点不痛快也瞬间消弭。
他当前引路,俩人直入后院堂上,途中连过三道阙门,一路上数不清的甲士和竖寺跪满了一地。
阳府后宅很大,比起赵无恤方才去的孟孙氏府邸还要气派,建筑多为砖石和木质结构,雕梁画栋。
方才的对话似乎让阳虎觉得两人的关系近了不少,于是他便若有若无地说道:“这里原本是东门氏的府邸,现在却归了我,翻修之后,无论是占地还是里面的装饰,都已经超过三桓的曲阜旧宅了。像这样的大宅,若是子泰需要,鲁城之内任你挑选!”
阳虎颇有些得意,他一个卑微的家臣能有这一天可不容易,所以就忍不住对赵无恤炫耀一番。
但赵无恤虽然对送上门的宅院却之不恭,心里却感到了一丝不以为然。
的确,这不愧是当年力压三桓的东门氏老宅,不过赵无恤觉得这里比起下宫,比起商丘司城乐氏府邸,似乎少了一些什么,阳虎和他的兵卒住在这里面,只觉得生硬而不搭调。
“是了,少了百年卿族的气质和底蕴,多了几分爆发户的无知和炫耀。”
唯独途径演武场和靶场时,无恤才觉得这里的气质和阳虎相符。
于是,前方昂首挺胸带路的阳虎在无恤看来,就如同一头误入了豪宅的猛虎,被困在了这座屋子里。他沐猴而冠,以为穿戴上贵族的冠冕袍服,住进卿士的院子,自己也能成为执掌国政的鲁相,钟鸣鼎食的世卿。
他已经在这里面迷失了自我。
殊不知,养成一个贵族,至少需要三代人的时间!当年晋国